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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就是南国人,春妞的父亲还是南唐的名医呢,可惜司马错与他儿子反目成仇了,搬来这还不到一年,我要帮你介绍的师父也是他的好朋友,他们都与我师父要好,要不是他们在这,我师父才不会来这里吃灰,结果说是来陪司马错过年的,把我过进军营里去了。”
“那我在春妞家没看见你师父呀。”
秦越咬牙切齿的道:“他还敢在那呆着,要是被我找到他,定要把他胡子拨的一根不剩,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甲寅看着秦越要发狂的样子,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又想起一事,问道:“你说司马爷爷与他儿子反目成仇,父子也能成仇家的么?”
“好象是春妞的父亲不愿意继承家学,投拜到别的名师名下去了,然后就吵的厉害,他们的事情,我也搞不懂。”
司马家到了,司马错又不在家,当然更找不到秦越的师父,秦越拿出早备好的桃酥晶糖,先把春妞逗的咯咯大笑,方把来意说了。
“噫……你要拜罗汉叔叔为师?很累很累的,他收了好多徒弟了,没一个受的了的,最后都跑了,你怕不怕?”
甲寅不知道情况,又不愿意失了面子,便道:“不怕。”
春妞装着小大人的样子,背着手,踱着步,老气横秋的道:“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帮,你可要谢我哟。”
秦越忙插话道:“想要什么只管说。”
春妞歪着头想了想,道:“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走吧。”
“你带着虎子去,我去找我师父去。”
春妞咯咯大笑,道:“白胡子道长你是找不到的,他有招风耳,隔三里远就能知道你来了。”
秦越大怒道:“好啊,故意躲我,我等下就去皇宫前敲大鼓,看他出来不出来。”
甲寅不知道秦越有没有去敲大鼓,就被春妞给拉走了。
司马家拉车的是头大青牛,养的油光水滑的,强健有力,车厢极宽广,春妞和丫环在车内坐着,甲寅搭坐在车辕上,吱吱咯咯慢悠悠的向城外驰去。
甲寅从来没坐过这般豪华的牛车,新奇的不行,弯腰盯着车辙都能看上半天。
车行了约有一个时辰,磨磨叽叽晃晃当当的终于来到一座山脚。山不高,上山的路却是陡陡峭峭的。甲寅从丫环手里接过两小坛酒,看看前方山路,对春妞道:“这路这么陡,你怎么走呀。”
春妞嘻嘻一笑,双手拢着嘴巴,大声喊道:“铁罗汉,铁罗汉——”
不一会有个人影从山上如雄鹰般飘下,几个闪跃便到了身前,肤色黝黑,长眉如刀,一身健子肉把僧衣撑的鼓鼓囊囊,果像金刚罗汉。
春妞一把扑上去撒娇道:“罗汉叔叔,春妞想你了。”
铁罗汉一把抱住,两眼皆是暖意,笑道:“嫌山路不好走,你不会雇顶滑轿,偏要我从山上跑来,你爷爷没来。”
春妞揪着铁罗汉的长眉毛道:“罗汉叔叔,你的眉毛又长了,爷爷和道士爷爷出去了,都不带我玩,所以就来找你了。”
铁罗汉哈哈大笑,迈开大步,抱着春妞便当先上山。
一路上尽听春妞那咯咯嘻嘻的欢笑声,如百灵悦耳。
甲寅被当成了空气,也不着恼,拎着酒坛子也跟着上了山,许是被春妞的笑声感染,又或者是山风徐来的缘故,甲寅的心情越发的变好了起来,猛一想起自己是来拜师的,立时又被紧张的心情所代替,忐忑不安的行走在山路上,心情也似山路一般,越来越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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