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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长天“要钱的事别找爷,爷没钱。”
大臣们说地方抚恤事宜。
风长天“让那些都督们去抚啊,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总该拿点出来用一用吧?”
大臣们说寝陵贪污一案及张有德身死的事。
风长天“不关爷的事啊。爷是去过天牢,可他真是自己好端端死了,不信你们去问狱卒。”
姜雍容原先还想着来都来了,自然要忠君之事,况且这几件事也确实是迫在眉睫,于是她一条一条地记着大臣们的条陈,然后听得风长天这般乱来,顿时气结。
这么些天来,天天叫她看折子写节略,结果写了跟没写有什么区别?他根本连看也没看吧?纯然就是一副“这不关我事你们不要来找我”的样子。
臣子们则一个个都快要崩溃了。
最后还是文林进言“陛下已经二十有五,帝位稳固而膝下犹虚,眼下佳丽云集后宫,只待陛下遴选,望陛下及早册立皇后,诞生嫡子,以安民心。”
这下风长天不出声了,因为他总不能说这事儿和他没关系。
文林显然是有备而来,唤进来几名宫人,同时展开了许多画像。
画像上画的自然都是待选的贵女们。
文林道“入选的贵女画像皆已在此,请陛下早日定夺。”
风长天咕哝着问“非得选么?”
“人伦之道,莫大乎夫妇。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陛下的大婚乃是一等一的大事,不可再拖延了。”
“唔,行吧。”风长天不情不愿地走到画像面前,一个个看过去,看一个,摇一下头,“这都是些什么货色?怎么一个比一个丑?爷非得从这里面挑么?”
姜雍容在屏风后以手托腮,嘴角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练的是童子功,据说一旦亲近女人破了童子身,这一身上天入地天下无敌的武功就白费了。
以风长天嗜武成痴的性子,当然不肯,所以才将贵女们束之高阁,置之不理,避如蛇蝎。
他当然也不肯当着重臣们的面直言自己至今还是个童子、并且可能还要将这个童子身保持很久甚至终生,于是这些贵女便遭了罪,明明一个个都是花容月貌,到他这里全给贬得一文不值,不是说这个眼睛斜,就说那个嘴巴歪,末了还大发一气脾气。
怒道“爷不是皇帝么?皇帝难道不配一个好女人?你们这一个个给爷挑的都是哪里找来的歪瓜咧枣?能看吗?”
能送进宫来的都是拔尖的才貌,画像上的美人儿们一个个各呈妍态,实在和“丑”字没有半点关系。
但臣子们不好公然质疑皇帝陛下的眼光,只好从“贵女们温柔贤淑”入手,只是话才讲得两句,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母后,母后……”
是年年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了。
御书房的门槛高,他扒在上面半天爬不进来,眼看有几分焦急了。风长天大步一跨,过去一把把他拎起来,“小家伙,找什么母后?你是找我吧?”
“高高,高高。”年年转换了目标,兴高采烈地指示。
风长天也兴高采烈,正预备把年年往肩上放,这下不单是文林,几乎是所有大臣纷纷跪地“陛下!”
这个架势接下来显然是有一通长篇大论,风长天头疼,只得放下年年“年年听话,先自己玩,等我忙完了再给你举高高。”
年年期待的快乐落了空,嘴巴扁了扁,直往屏风后去“母后……”
惊得风长天一把把他拎回来“哈哈哈哈母后怎么会在这里呢?”
年年半个身子朝着屏风后挣扎“母后,母后,我要母后!”
大臣们面面相觑,姜原和颜悦色开口道“小殿下搞错了,您的母后怎么会在这里呢?母后想必在清凉殿,臣这就派人送小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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