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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那什么时候开个发布会？&rdo;

&ldo;一个星期后。&rdo;

&ldo;我去安排。&rdo;

点了头，说道：&ldo;瑞星，有闲功夫的话，帮我订2张飞维也纳的机票，下周周3的。另外给我和音乐学院联系，让小妮子去那边上学。&rdo;

愣了一下，然后说道：&ldo;好。&rdo;

小雯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地看着远处的天空，瑞星知道她现在很乱，应该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吧。于是就悄然离开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小雯不知不觉已经坐到了黄昏时，看着红色的夕阳，她不由得感叹了一下。

&ldo;小雯！&rdo;一个着急的声音传入了花园，随着声音小跑而来的是的孟珂宁。

回过头，目光刚好和他相对，疑惑地看着他。

&ldo;总算找到你了，&rdo;并不太累，&ldo;伯父醒了。&rdo;

冲进病房，看到父亲正坐在病床上，对自己笑着。虽然对父亲病情了解了9分，知道现在的父亲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但依然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ldo;小雯，过来一下。&rdo;父亲叫道，示意小雯坐到病床边，&ldo;你们都出去吧，有些话我要和小雯单独聊聊。&rdo;

于是，一室的人就退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了小雯。

父亲看着小雯，抿嘴笑了，伸手摸了摸小雯的脸，叹道：&ldo;女儿长大了。&rdo;

&ldo;爸爸？&rdo;克制着自己的眼泪。

&ldo;雯，好好照顾妹妹和你的香姨，我希望你能对她们好，就算爸爸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对她们‐‐司马家亏欠幻香的太多了。&rdo;父亲无奈地说，&ldo;虽然我知道，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但我想对你唠一下。&rdo;

&ldo;我明白的。&rdo;低着头，一滴泪水落在了司马创空的手上。

&ldo;雯，不要哭，记得，要让别人安心，只能面带笑容‐‐哪怕你已经恐惧到了极点。至少不要在爱你的人面前落泪，希望你的笑容永远美丽。&rdo;父亲说着，手有一点发颤，&ldo;另外，工作永远是做不完的，要学会爱惜自己，不要累着了。&rdo;

小雯点着头。

&ldo;至于你妈妈，你更要好好爱她，还有伊剑，他是可以代替我的人。我不在了，在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就和他说。你要把他当父亲啊。&rdo;将手伸到小雯的头上抚摸着小雯的秀发，&ldo;还有，爸爸这一生都认为：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而应该是让他幸福。&rdo;

&ldo;爸爸……&rdo;

&ldo;好了，帮爸爸把妈妈、妹妹、幻香叫进来。&rdo;笑着说，&ldo;去吧。&rdo;

&ldo;纤儿，我的纤儿，我这一生最纤弱的部份就是你了。&rdo;司马创空当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和自己的两个女儿，叹息道，&ldo;没有和你一起白头，是我一生的遗憾，也许我们都被命运下了诅咒，注定不能长久的，因为你是纤儿‐‐我最欣赏的女人，亦是我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rdo;

&ldo;创空……&rdo;林纤儿一直都是明白的，&ldo;我心亦然。&rdo;

短短的四个字‐‐&ldo;我心亦然&rdo;包含了太多酸酸的幸福，也许对于这两人来说，爱情给他们的甜蜜远远少于酸苦。也许到了此时，才说出来真正的心意，是一种胆怯，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

两人的眼神里溢出的是久违了的温柔，这一刻对他们来说已经达到了灵魂上的永恒。

&ldo;不！&rdo;一边的羽心叫了出来，&ldo;为什么？&rdo;泪水漫出眼眶，一直以来，作为女儿的她，总是认为：爸爸是因为爱妈妈，才和妈妈结婚的！可是现在……现在，这个在她心里的&ldo;完美童话&rdo;被彻底地打碎了。

&ldo;心心，不许这样。&rdo;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幻香对女儿训斥道。

&ldo;可是，妈妈！你……&rdo;

&ldo;对不起，是我教女无方，害了创空……&rdo;

&ldo;请不要说&lso;对不起&rso;，幻香。&rdo;司马创空道，他看了看在一边的小雯，&ldo;该说对不起的人永远是我，原谅我，好么？&rdo;

&ldo;其实你无需对我说这些，这么多年了，心心也长大了。我一直都是明白的。你从来没有爱过我，结婚的第一天，你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在那天便明白你永远不会爱上我的。但是，我爱你。&rdo;陈幻香笑着，很温柔，语气里也没有带任何情绪，&ldo;这份爱情我不期待它结果，更不期待有什么收获。但我知道：我在守护我的爱人‐‐这就够了。&rdo;

众人都愣了，由其是司马羽心，泪水再一次漫过她的眼睛，滴了出来‐‐她后悔了。当初若不是她，姐姐也不需要这么迟才回来吧。那样的话，也许自己也不会犯这么大的错误。

那夜，十分安静，也许是上天想让一个商业天才平静地离开。

这是一个火化场，一天不知要接待多少客人。只要人类不至灭绝，每天都会有人到来。生生死死，人的一生倒底有多少机遇呢？在这里被化为灰烬的肉体，无论贵贱，无论善恶，无论老少，在他们来说，只要活过了，或许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吧。

死者已已，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

看着父亲的遗体推入火化箱，小雯把昨晚一直忍着的眼泪哭了出来。没有人敢上去安慰她，因为大家都知道她需要发泄。羽心是第一次看姐姐哭成这样，她心里也酸酸的，一直以来，她几乎都忘记了姐姐只是一个比她大2岁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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