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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是你的吧,我在附近看到,就捡过来了。”
“啊,多谢。”
我将手中的木精藤甲穿上,之前为了爬进仓库把这个拉下了,差点就忘记了。这可是相当不错的宝物,按照从白到橙的等级,起码能算是紫色装备,弄丢了就太可惜了。
穿上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甲胄,我一下子想起了要找薇拉问的事情,虽然她并不打算回答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对杀人这件事那么敏感呢?”
旁敲侧击一下来试探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并不是八卦或者故意戳她的痛处什么的……只是薇拉的行为表现出那么强烈的矛盾,实在是没办法不注意。
“敏感?”
魔法使将视线对准我,眼神满是诧异和愠怒。
“在你眼中人命是什么?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吗?”
“不,并不是……”我立刻否认。
倒不如说,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视生命的人了。
尽管我立刻回答,但是魔法使似乎对我的回应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她扭过头去,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曾经犯下过无法挽回的错误。”
“过错?”
“因为我的缘故,很多人死了……很多。”
她说“很多”这个词的时候,语气沉重得仿佛有一座山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你后悔吗?”
“我每天都在受着折磨,每天做梦的时候都会在半夜被惊醒……这是我应受的惩罚。”
“……”
曾犯下过无可饶恕的过错,如今想要真心改过之人——应该就是她吧?
虽然不知道薇拉的过往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应该就再也不想……或者说下定决心再也不夺取他人的性命了。
但是……
“可是,”我还是决定说出心中的疑虑,必须搞清楚才行,“之前在潜入这里的时候,是你杀了那个哨兵吧?”
“啊?”
魔法使的表情一下子惊恐起来,但是随即她摇头,很诧异地看着我说:“不是啊,那人不是你……杀死的吗?”
“……”
“我很确信那时那名屋顶上的守卫是被一根冰锥刺穿了脖颈,所以应该是你干的”——虽然我有点想要这样说出来,但是如果仔细回忆一下的话,那时我能看到的,只是一根两头尖锐的物件刺穿了守卫的脖子。
肯定不是我,首先要确信这一点。
但是,看薇拉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当时的那个距离,除非魔法的操控力登峰造极,否则不可能用冰锥做出这种仿佛现代战争远程狙击手的击杀。
那样的话……
“不用多猜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来自我们的正上方。
“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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