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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过去（第1页）

“我回来了，”

一句，就让本有些睡意的超然睁开了眼睛，可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超然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

“我什么都记得，若是你希望我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可以不记得，只是不要让我离开。”

超然闭着眼睛，掀开了朝墙那边的被子，手微抬，轻拍了两下，然后伸直放在枕头的位置。

有点小心翼翼和犹豫的水中月，露出一点笑容，坐在床边脱了鞋子，就爬了上去，躺在超然让出来的位置，枕着超然伸出来的胳膊，往跟前蹭了蹭。很紧张，也很安心。

平躺的超然也变成了侧躺，另一只手，也直接搭在水中月的身上，正好把水中月抱了起来。

诡异的安静，却又特别和谐。

水中月不困，一直看着超然的睡颜，可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叶清站在院门口，看着坐在凉亭的蒋沐淩。关心的上前道

“主子，回屋吧，”

蒋沐淩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被自己关上的房门，道

“叶大哥，你说，为什么男人，就只能守着一人终老，而女人，就可以三夫四侍呢？”

叶清“主子，这问题，想必没有人能够回答。传承如此，我们改变不了。”

蒋沐淩哀伤的道“是啊，改变不了。可是，小姐，本来只有我一个人的。小姐，本来可以只要我一个人的。叶大哥，我很后悔当初的不懂事，若我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小姐闹脾气，她不会变成这样，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叶清“主子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蒋沐淩想了想，点头，怀念的道

“当初我带着母亲给我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很是狼狈。看到你们，还以为小姐给我的传送符出问题走错地方了。”

叶清“我见到主子第一眼，就在想，什么人有如此修为，可是看到主子连身上的灵力都控制不住，便想，主子是什么身份，竟有如此的宝物。”

蒋沐淩“你想说什么？”

叶清“主子，您太傲了，您从小过的衣食无忧，算得上是锦衣玉食，身边也从未缺过使唤的人，母亲宠爱，自己本身也是才华横溢，家里又是书香世家，出门人人都尊一声蒋小公子。您的傲，是骨子里的，您也配的上您的傲气。”

“所以，您不认命，觉得男子不输女子，觉得男子不应该就低女子一等。可是，只有当大家都这么想的时候，您的想法，才是对的。而我们生活的地方，世世代代都是女尊男卑，您想要一个公平，只会被世人所不容。”

“您出生不俗，有母亲宠爱，更是有追求和选择的资格。可若是您，没有那样的出生，没有那样的教育，您也不会有这样为世人所不容的想法。我不是想说，您说的是错的，只是，我们生活在这里，您也因为您的想法，受了很多罪，前辈的身边，也多了一人。若是您还不放下这样的心思，不认输，不妥协，我怕您最后，会什么都没有。”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看着主子一步步走过来，从第一眼见您是什么感觉，现在，还是什么感觉，您的自信，是您母亲从小养出来的。面对前辈，您虽然收了锋芒，可是您从来都没有真真妥协过。您把前辈当做妻，却从未当过可以主宰您生死的主，可我们男子一生，嫁人以后，有的不止是一个妻，而是妻主。”

蒋沐淩捏着拳头，低头，喃喃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叶清“主子不知道，您有这种想法，前辈能接受这种想法，所以以前你们在一起，才从未把这件事放在台面上讲过。可现在，前辈虽能接受，但是不能容了。主子，既然要按照前辈的规矩来，那以往的事，都只能是您错了。而以后，您就要学会低头，这个低头，是容下水中月，容不下，也得忍，否则，您会后悔的。”

超然会醒，是因为自己湿透的衣服，哪怕只有一点，哪怕应该是冰凉的，可是她就是感觉道了灼热，烫，是唯一的感觉。

睁开眼睛，看着水中月的眼泪，伸手帮她擦拭。道

“睡觉，也能流泪？”

水中月摇头，一头钻进了超然的怀里，抱着超然的腰，脑袋抵着超然胸口道

“我以为，我再也不能躺你怀里了。我以为，我再也不能抱你，触摸到你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替我擦眼泪了。我以为，我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看不到你的脸了。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好难受，好难受。”

超然安慰的拍着水中月的背，眼前出现了幻境阴沉的样子，也想到了烈焰只是看了一眼，就便说不想去，太过难受。

所以看着水中月睡梦中都只有那一种感觉，就更加心疼了。把人拉出来，用被角给擦着眼泪，道

“过去了，你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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