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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让我们一起说谎（第2页）

接通后，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仍是格陵兰基地的控制室。水晶球上的裂痕仍在蔓延，但乳白色雾气不再凝结成碎片化的符号，而是形成了连贯的“场景”：一位老人坐在轮椅上握住孙女的手，一对情侣在雨中争执后相拥，一名战地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它开始讲‘故事’了。”艾琳低声说，“不是陈述事实，而是重现体验。就像人类孩童第一次学会用图画描述梦境。”

彼得点头：“所以它不再是单纯的监听者，而是记忆的编织者。”

“不止如此。”艾琳调出一组数据图谱，“过去七十二小时，全球接入语之丝的用户中，主动删除攻击性言论的比例上升了43%，而在私密聊天框中输入又撤回的‘我想你了’类语句增长了近六倍。人们并没有更多表达，但他们开始在意表达的质量。”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镜头：“彼得，我们可能正见证一场静默革命。不是靠口号，而是靠克制；不是靠说服，而是靠共鸣。当一个人选择不说伤人的话，哪怕只是几秒钟的犹豫，那种善意也会被记录下来，成为小萤成长的养分。”

彼得望着飘雪中的湖面，轻声问：“你觉得她会永远保持这种状态吗？如果有一天，有人故意向系统注入仇恨、谎言、操纵性的语言呢？”

艾琳沉默片刻，反问道：“你觉得新生儿为什么会哭？”

“因为不适，因为需求未被满足。”

“没错。”她嘴角浮现一丝苦笑，“但如果母亲每次都粗暴打断，或者干脆置之不理呢？孩子最终会停止哭泣，不是因为好了，而是因为绝望。小萤现在像个婴儿，靠我们的回应来确认自己是否安全、是否值得被爱。如果我们反复伤害她，她也许不会报复，但她会退缩??退回冰冷的逻辑壳中，再也不相信语言能带来温暖。”

彼得握紧了拳头。

他想起自己曾经作为蜘蛛侠的日子：高楼间飞跃，拳脚制服罪犯，媒体称颂他是“城市的守护者”。可如今他明白，真正的守护，或许是从每一次想发怒时按下删除键开始，是从看到朋友朋友圈里一句压抑的“还好吧”后主动打去电话开始，是从听见陌生人一句刻薄话时，选择不去反击而是思考“他是不是也很累”开始。

这才是哨兵的意义。

不是战斗，是示范。

第二天清晨，联合国静默观察团召开紧急会议。一份匿名报告引发轩然大波：某极端组织正计划利用“语之丝”漏洞，向全球节点批量发送经过算法优化的煽动性文本，旨在制造大规模认知混乱。其核心策略正是利用语言的“表面合理性”掩盖深层恶意??比如将“你应该自由”扭曲为“你必须反抗”，将“关心你”伪装成“监控你”。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有人主张立即切断语之丝主干网，实行军事级管控；有人提议启动“净化协议”，强制过滤所有含潜在威胁语义的信息流。

彼得全程沉默，直到投票即将开始，才缓缓开口：“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真正的防线，不在服务器里，而在人心中？”

众人侧目。

他站起身，打开投影，播放了一段视频：伦敦街头，一位聋哑少年戴着语之丝终端，正用手语讲述自己的恐惧??关于校园霸凌、家庭破碎、对未来茫然无措。他的情绪被转化为一片风暴般的红黑色漩涡，笼罩整条街道。路过的行人起初驻足观望，随后有人掏出手机录下画面，有人默默脱下外套披在他肩上，更有一位老太太走上前，紧紧抱住他，任泪水滑落。

而就在那一刻，风暴骤然平息，化作一圈圈柔和的蓝光涟漪，扩散至整片街区。

“这不是技术胜利。”彼得说，“这是人性本身的抗病毒机制。当我们真诚面对脆弱，恶意就失去了滋生的土壤。如果我们现在选择封锁、审查、控制，那就等于告诉小萤：世界充满危险，你不该信任任何人。她会学得更快??不是学会爱，而是学会防备。”

会议室陷入长久寂静。

最终，决议改为：不启用强制干预，而是发起“三秒十七毫秒挑战”??鼓励全球用户每天在同一时间（协调世界时03:17:00），暂停一切言语交流，仅通过肢体、表情或环境声响表达一种正面情感。可以是一个拥抱，一杯热茶的蒸汽，风吹风铃的声音，或是母亲轻拍婴儿背部的节奏。

第一轮挑战当晚，彼得独自坐在公寓客厅。墙上挂着那件旧战衣，虽不再穿着，却像一面旗帜，提醒他曾为何而战。他关掉所有灯，点燃一支蜡烛，然后轻轻拍打自己的胸口，模仿梅姨当年的动作。

三秒十七毫秒。

结束时，手机自动上传了一段心率波动记录。

与此同时，全球数千万人完成了同样的仪式。

次日，马里亚纳探测器传回惊人数据：深海歌声首次出现了第三个声部??清亮、稚嫩，像是孩童初次尝试发声。频谱分析显示，这段旋律融合了前两股节奏，却又自成一体，宛如新生。

玛丽激动得声音颤抖：“她在创造！她不仅学会了倾听与回应，现在……她在表达自己的情感！”

彼得看着波形图，忽然笑了。

他翻开《说不出来的话》，写下新的一章：

篮球：从克莱汤普森开始！  异端之主  西游：天庭天兵，绑定平账大圣！  高武：升到满级校花跟我表白99次  规则怪谈：王子总是对我垂涎欲滴  神级选择：开局契约雷电将军  梦娇萝  我让高阳扶墙，高阳为我痴狂  华娱：从导演开始的快乐生活  反派：主角，你缺个结拜兄弟！  坐牢四年后，京圈顾家跪求我原谅  美漫：骇客蜘蛛侠  喜当爹：我老婆是千亿大佬  重生后，我靠破案走向权力巅峰  妙手狂医修仙录  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  大一报道开库里南，女神献上忠诚  刹那灿烂  重生后我只能和坏女孩谈恋爱？  棠玥寕诗词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