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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3章 四本相册（第3页）
小野接过晶体，指尖传来温热。
“如果我拒绝呢？”
“你可以。”齐砚微笑，“但春天会迟到。”
风忽然停了。
桥洞外，人群自发让出一条通道。小野走出来时，没人说话，但每个人都举起手机或相机，对准他，轻轻按下快门。
咔嚓、咔嚓、咔嚓……
声音汇成一片，如同春雨落湖。
他回到家，已是凌晨。母亲还在厨房坐着，面前摆着一碗早已凉透的面。
“你去了很久。”她说。
“嗯。”
“你看见他了吗？”
小野点头。
母亲站起来，从橱柜深处取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台崭新的柯达布朗尼，配件齐全，说明书未曾拆封。
“这是你亲生父亲留下的。”她说，“他说，等你真正‘看见’那天，就交给你。”
小野抚摸机身，发现底部刻着一行小字：
**致下一个不说谎的眼睛。**
他抱紧相机，忽然问道：“妈，你的梦……后来怎么样了？”
母亲望向窗外渐明的天色，轻声说：“我终于记起那个人的名字了。他叫卫燃。他对我说：‘别让孩子活在没有眼泪的世界里。’”
清晨六点十七分，第一缕阳光照进棚户区。
周小野站在屋顶，将那枚银盐晶体小心翼翼放入胶卷盒。他装上相机，对准东方地平线。
云层裂开，金光倾泻。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快门。
“咔嚓。”
胶卷转动，记录下新一天的开端。
而在底片深处，那朵由三角符号组成的花fullybloomed，七颗名字熠熠生辉。花瓣随风飘散，化作千万光点，飞向世界各地。
高原哨所，那株蓝花suddenlymultiplied，蔓延成一片花海。每个花瓣opening的瞬间，都播放着一段不同的笑声。
亚马逊雨林，陶片上的影像更新了：七个人并肩走来，这次他们都facingthecamera。最后一个年轻人摘下帽子，露出周小野的脸。
他笑了。
画面外响起齐砚的声音：
“第九次轮回，开始。”
与此同时，全球两千七百四十三个影像节点simultaneouslituponcemore.Thistime，nowarning，noencryption，nodelay.
公开播放：
一个十二岁男孩站在晨光中，举起相机，对准世界。
字幕浮现：
**“你看见的，就是真实。”**
影像持续三分钟，随后self-destruct.
但看过的人，再也无法忘记。
春天，正式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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