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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算是什么（第2页）

他贪心了。

贪心的后果，已经摆在眼前了，寒江流只能双臂用力的将崔晗搂在怀里，他近乎病态的搂着怀里的女人，附在崔晗的耳边丝丝作响道：“我不会杀你，没有人可以杀你。”

“我会把你保护起来，好好的保护起来。”

他重复道。

一次又一次。

好像并不是说给自己怀里的女人，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

“他杀了多少人。”

崔晗靠在窗边，问窗外骑马的叶勒。这是他们阔别多年的一次再见，不知为何，两人似乎都已经料到之前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结束，于是没有任何感慨。崔晗已经失去感慨的余力，而叶勒——

他看了一眼骑着骆驼的寒江流挺拔的背影，低声道：“很多。”

“帝姬，这不怪你。”

叶勒下意识安慰道。但是话出口后，反而是他先觉得不对，叶勒同崔晗打过许多次的交道，崔晗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清楚的，这个女人不会因为要害死她的人被其他人残忍的杀害了而觉得可惜或者埋怨自己。崔晗虽然有女性天生的慈悲心肠，但她是从冰冷王室里走出来的帝姬，她更理智，更清醒。

崔晗颦眉，“阿丹朵在哪里？”

她记得这个孩子，一个天真的，甚至有些懵懂无知的孩子，她跟随着太子，就像菟丝花跟随着她的大树。寒江流一向信野草不除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如果说是处理了太子，就不会给后者留活路，可选的余地，狭窄到只是如何死去而已。但是阿丹朵只是个没有主见的孩子，她同谢醒辰一样大，是阿齐抚养才有幸活下来的孩子。

叶勒听了崔晗的话，愣了一会才想起来她问的是谁。

一个孩子。

叶勒如实的告知，“太子选择带走她。”

这是一种符合逻辑的情况，一个漂亮且驽钝的孩子在乱世里面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阿丹朵在没有了太子和太子身边的人的情况下活着，对她来说或许才是更糟糕的事情。但是崔晗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同谢醒辰一样大的孩子，然后——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次又一次，她惊觉自己的运气总是要比别人的更好一点，有时却觉得，这些也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好运气。至少对于崔晗而言，她看了看自己坐着的马车，似乎又回到了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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