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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第2页）

&ldo;郡君受惊了。&rdo;沈裕不敢反对。

&ldo;你陪我。&rdo;宋羊抓着程锋的手，小声道。

&ldo;嗯。&rdo;程锋反握住他的手，&ldo;手有些凉。&rdo;

&ldo;别担心。&rdo;

程锋还是不放心，让卓四季就近找个大夫过来。

两人来到匠心坊二楼专属有角先生的房间里。

四下无人，宋羊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紧紧抱住程锋。他将额头抵在程锋胸膛上，听着程锋的心跳，慢慢安定下来。

程锋对宋羊的情绪向来敏感，他摩挲着宋羊的后背，温柔地问：&ldo;出什么事了?&rdo;

宋羊拿出被他藏起来的纸条，一张口，声音不住地颤抖，到最后染上了沙哑的哭音，&ldo;我给凶手设计了弯嘴止血钳，我不知道他是用来杀人的!&rdo;

他没想过要哭，发现纸条后他甚至冷静地跟黄与义、卓夏对好供词，瞒下了纸条的存在，但站在程锋面前，他卸掉了所有的铠甲，释放真实的情绪。

程锋抓住纸条丢到一边，他不敢想象他没来的时候宋羊对着这张纸条都在想什么，他只能抱紧宋羊，然后抱得更紧、更紧。

&ldo;他是故意的。&rdo;宋羊沉闷的声音从程锋怀里传出来：&ldo;那个疯子，他在展示用了工具后的成果……&rdo;

宋羊揪着程锋的衣裳，&ldo;他第一次找我设计的是人形撑衣架，我没做，后来善工坊做了。你说，他要那东西，是不是去撑人皮呢……&rdo;

&ldo;别想了!&rdo;程锋不让他继续往下说，细心地为宋羊擦去眼泪，&ldo;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是碰巧罢了。&rdo;

宋羊摇头：&ldo;卓夏查到善工坊在城南有一个藏人的据点，我在凶手第二次派人来信时，找人监督了对方的去向，知道他也在城南，我先入为主地以为这事跟善工坊有关。如果我能再仔细想一想，说不定就……&rdo;

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间接杀了人。

&ldo;这不是第一起无皮血尸案，在这之前已经有人遇害，只是你不知道。你这么聪明，如果知道，很快就能联想到的。&rdo;

牵着宋羊来到小榻前，程锋坐下，朝宋羊张开双臂：&ldo;来。&rdo;

宋羊投入他的怀抱。

&rdo;不要拿这件事自责。&rdo;程锋抚摸着宋羊有些绷紧的肚子，孩子们像是感受到了程锋的气息，争先恐后地跟程锋贴贴。程锋亲亲宋羊的眉心，&ldo;你看，孩子们都被吓到了。&rdo;

宋羊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身子，任由程锋帮他揉肚子。程锋说得没错，因为不安，他的肚子紧绷绷的，确实有些疼，这样下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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