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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无论在哪里见着清军就打死他们（第2页）
随后，黑曜岩上的符文逐一亮起，幽蓝光芒顺着纹路蔓延至整座桥梁。桥中央裂开一道缝隙，一块石板缓缓升起，上面浮现出一行字：
**“真实已验，通行许可授予。”**
她们迈步向前，刚踏上桥心，异变陡生。
云海骤然翻腾，从中伸出无数苍白的手臂，扭曲、枯瘦，指甲漆黑如墨。那些手臂抓向桥面，试图攀爬，却被一层无形屏障阻隔。紧接着，一张张面孔浮现于雾中??男女老少皆有，表情各异，有的哀求，有的狞笑，有的只是空洞地凝视。
【这些是失败者。】守桥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少了威严，多了疲惫。【他们撒了谎，或对自己，或对他人。于是被放逐于此，成为云渊的养料。】
“为什么要有这样的试炼？”林澜问。
【因为这座山，名叫‘自省之巅’。】
【它不接纳征服者，只允许迷途之人攀登。】
【而山顶……藏着一面镜子，照见人心最深处不敢直视的部分。】
温念脸色微变：“你是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需要独自面对的山？”
【正是如此。】
【可悲的是，大多数人宁愿坠落，也不愿抬头看一眼真实的自己。】
越过断言之桥后，山势愈发陡峭。原本的石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嵌在岩壁上的铁链与残破阶梯，每一步都需耗费双倍气力。空气越发稀薄，连诺亚的声音也开始断续：“检测到精神干扰场……小心幻觉侵袭。”
果然，行至半山腰时，林澜看见前方站着一个女孩。
穿着粗布衣裙，赤脚踩在碎石上，头发乱糟糟地扎着，手里抱着一本破旧的书。她抬起头，眼睛清澈得不像这个世界应有的颜色。
“是你。”林澜怔住。
那是她在影渊最初遇见的孩子之一，第一个说出“蓝色”的小女孩。她本该早已死去，在王朝覆灭的战火中化为灰烬。
“你骗人。”小女孩说。
林澜心头一紧：“什么？”
“你说会回来的。”她声音很轻，却像锤子砸在胸口，“你说要教我认完所有的颜色，可你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我……”林澜张口，却发现无法辩解。她确实离开了，带着任务，带着使命，甚至带着拯救更多世界的理由。但她终究没有兑现承诺。
“我不是故意的。”她低声道。
“我知道。”小女孩忽然笑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很想你。”
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淡去，如同晨雾消散。
林澜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温念轻轻握住她的手：“你也被人记得着。”
继续向上，幻象越来越多。
有时是镜渊中那个失去孩子的母亲跪在地上哭喊：“如果你真的能改变命运，为什么不来救我？”
有时是沉舟纪的老渔夫指着她说：“你唤醒了我们的记忆，可现在呢？我们记得痛苦，却找不到出路！”
甚至有一次，她看到温念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说：“你不值得被信任，因为你总是选择大义，而不是我们。”
每一次质问，都像一把刀剜进心脏。
但她没有停下。
直到夜幕降临，星辰再次显现??这一次，七颗星的位置变了，围成三角，正对着山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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