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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西跨院儿内有一块平地儿,平日是专门用来洗衣服的,冰天雪地之中早已厚厚的结了一层冰,这会儿让雪盖了,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郝三青抓住麻三儿心切,来不及细思,纵身一跃间恰好落在那片冰上,冰上落雪,滑溜加倍,就算武功盖世也不顶用了,只听见“扑通”一声,郝三青已经结结实实的来了个仰八脚,一时之间挣措不起。借着飞贼还在冰上挣扎之际,麻三儿早憋足了劲儿,大喊一声:“有贼喽!”,接着便一扭头儿,扑向旁边儿的一处屋门。然而那屋门却已经锁严了,一扑之下不但没有被撞开,倒撞了麻三儿一个满脸花。恰在此时郝三青已经挺立起来,他右手一抄,已将飞镰握在了手内,作势掷出,欲致麻三儿于死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噗”地一声轻响,旁边一所房舍的窗户已被打破,从里面飞出一条长而黑的物件儿,直奔郝三青的面门打来。那郝三青自称“猫爪儿”,反应何等迅疾,当下伸手一抄便将那物件儿握在手中,却觉着触感滑腻,恶臭扑鼻,忙定睛细看,见手中所持的竟是一根捅屎棍。
旧时关东一带,气候严寒,茅厕都是由各家各户在户外自掘,冬天便容易被冻住,屎尿难以下滑,所以屋中必备捅屎棍子,上茅房时需随身带着,便完后可将冻硬的屎尿向下捅,防止堵塞。然而若是这样一条棍子放在屋内必是臭气难闻,又怎会从屋中扔出呢?原来旧时家户必备净桶,尤其是关外的冬季,可免半夜外出,这捅屎棍子便和净桶放于一处,以方便取用。
若论这一棍子被抛出的势道如此劲急,时机又拿捏得如此准确,不是白七爷还能是谁呢?而鬼呲牙的时辰,人又睡得最为香甜,即便被吵醒也难以快速反映,他白七爷年纪老迈,又怎能反应如此机敏呢?原来这白七爷本是走镖出身,在江湖上颇经风雨,即便在睡觉之时也要加上十二分的小心,从不睡实,别说方才麻三儿的一声喊叫,就是稍有个风吹草动也醒了。他耳听有贼,心下已有了七分计较,但见窗口寒光闪动,知道此是飞贼要抛兵刃,便来不及细想,随手将捅屎棍子甩了出去。
郝三青手接捅屎棍子,心中一阵的恶心,然而这轻飘飘的一根棍子竟然来势如此迅猛,即便以他的身手也几乎没有接住,不难知晓这屋中之人定然是个高手无疑。他自讨已经漏了行藏,便不敢恋战,急忙抬头略辩了一下方位,便几个跨步来至高墙之下,将丹田略松一松,足尖灌劲,猛地向上一跃,左手已然攀住墙头,借势一撑便直接飞出了墙外。这几下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如同鬼魅一般,而他平时自视甚高,不想今日倒栽在一个小辈儿的手中,自觉怒气填胸,甫一落地便用脚尖儿点了一下墙面儿,借力平窜,逃之夭夭了。
此时王府已乱,那些在府外巡视的绿营兵,听见麻三儿的喊声,都急忙往跨院儿聚来,而其他护院的教师爷,都一齐惊觉,刹那间鸣锣的鸣锣,点灯的点灯,里里外外均乱作了一团。白七爷老谋深算,丝毫没有惊慌,他从破窗之中窥到未能将贼一棍砸倒,便知来人武功不浅,自讨贼人走了也不必穷追猛打,一来身为看家护院,不必与贼人死命相搏;二来见此贼的功底,即便追上,也未必就能讨到便宜。他叹了口气,披上棉衣下炕,信步踱到屋外,眼看着一众兵丁与护院均像没头苍蝇一般的乱撞乱跌,不觉有些好笑。
猛然间他忆起,方才院中曾有声音大喊,却不像护院太保的嗓子,甚至还有着些许童音。于是四下里一瞥,便看到几个下人正拥着麻三儿,帮他包扎头上的伤口,麻三儿面色苍白,所幸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有些虚弱罢了。麻三儿看见白七爷踱将过来,忙挣扎起身,打躬请安。在白七爷的祥询之下,麻三儿便将事情的原委细细讲述了一遍。七爷听后颇觉讶异,想此类飞贼只应关内才有,如何又在关外现了身呢?而今他一偷不成必定再至,该怎的想个法子捉了他才能安稳呐。他念及此处,不由得多看了麻三儿一眼,猛然间心中一动,暗道:
“这个小苏拉颇有胆识,他方才开罪于此贼,且有了一面之缘,倘或能在他身上用计,说不定真可一举擒获。”
想罢,他便分开众人,一把将麻三儿拉起,共同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屋里详谈。待七爷将麻三儿按在椅中坐定,方才幽幽地说道:
“今夜的贼人功夫了得,你坏了他的好事,他必来报复,想他心黑手狠,断难容你活命啊。”
麻三儿听说,吓得体如筛糠,“扑通”一声跪到在地,只顾磕头求救。七爷见火候已到,便将他拉起来,又安慰道:
“你也不必如此恐惧,此贼受了惊吓,近期内是不敢再来的。今夜我收你做个伴当,只要你能听我吩咐,想来可保无恙。”
麻三儿虽生性顽劣,却在这生死关头上不敢耍贫,急忙再次跪倒,学着江湖人的口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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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七爷提携,小人永生不敢忘恩。只要您老能救我性命,小的我刀山敢上,火海敢闯,皱一皱眉头便算不得英雄好汉。”
七爷知他是个不识深浅的毛头小子,只是临事有样学样罢了,但见他说的至诚,却也有几分感动,当下对他好言安慰,又掏出一两银子让他去将养身体,并叮嘱他对于今日之事切切不可张扬。待将此事料理妥当,白七爷又到大管事那里,支会了一声,只说自己年纪老迈需要有人照料,那麻三儿虽是乳臭未干,却也机敏,今后就给自己做个伴当,除府中公事外,一应事项具要听凭自己安排,外人不得干扰。大管事一向畏惧白七爷的江湖声望,当然言听计从,于是将大笔一挥,麻三儿便由杂役苏拉提升为府中伴当,并仅听白七爷调遣。
论说王府中经此一事,上下人等皆人心惶惶,想必那老王爷必也是寝食难安吧,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原来那老王爷自幼便是金枝玉叶,使奴唤呗见自觉高人一等,岂肯将个小小贼偷放在心上,只是略略问过几句,便不再理会了。可是他却不曾想到,数日之后,郝三青便二次探府,举手间险些要了他的老命,但此是后话,当下暂且不表。
而麻三儿自得了白七爷的一两银子,又能有幸升做伴当,已是心满意足,不料老王爷听说他护府有功,又赏下五两银子,这自是白七爷替他疏通上达,左右周旋之故,否则凭他一个小小苏拉,即便剖肝沥胆,又怎会交上如此好运。
麻三儿自做了七爷的贴身奴才,虽然谈不上野雉变凤凰,可府中的下人却不得不高看他一等,不敢再以脏活儿累活儿欺负他了;就连大管事也不得不高看一眼,对于他的那份儿孝敬也就不再提起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七爷要陪老王爷进京公干,他便准了麻三儿三天假,让他拿着银子上街,找点儿“乐子”消遣。麻三儿自小儿长在乡下,天性淳朴善良,于寻花问柳、抽大烟等所谓的乐子一概提不起兴趣,至于听戏、品茶等高雅享受就更是坐不住了,思来想去,他仍然决定去找成瘸子了,想请他一并去饭馆里共享“油大”。另外一则麻三儿还有一番心思,皆因自成瘸子巴结上贾傻子以来,换了里外三新的衣服,吃肉喝酒,甚是畅快,平日里只要一有空闲,便会来到王府,给麻三儿送些饽饽、油茶,而最近却不知什么原因,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登门了。
麻三儿原料想着定是贾家的琐事繁多,腾不出时间罢了,然而当他来到贾家大门切近时,却发觉事有蹊跷了。往常素日始终敞开的朱漆大门此时却紧紧地闭着,台阶上有成群的鸟雀正在觅食,也没见一个看门的下人露面。麻三儿赶散了阶上的鸟雀,走上前连连扣打门环,过了许久才从一侧的角门中出来一位睡眼朦胧的老人,身穿灰布长袍,一见便知是个看门人。当他听说麻三儿是来找成瘸子的,便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连说:“不用找了”,并接着说:“孩子,你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后事吧”,说完就要关门回去睡觉。麻三儿见他不肯明讲,心中更是发急,急忙抢步上前,将老头缠住,不让他走,定要问个明白。老人被他缠不过,只能口打嗨声,道出了实情,原来成瘸子连同他的东家,以及那些在此混吃混喝的秧子,一众人等都被胡子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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