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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卫然沉默了很久，对他而言只是睡了长长的一觉。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些背叛和冷漠组成的不堪里。

&ldo;算了吧。&rdo;他的回答对季舒城来说堪称残酷，&ldo;过了十年了又怎样?&rdo;

&ldo;!&rdo;

季舒城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他竟然哭了。

卫然这辈子第一次看见他哭。对于季舒城那种要面子的男人，红个眼圈就已是极限，此刻他哭得像个孩子，只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ldo;抱歉。&rdo;

不想让卫然看到自己的窘状，季舒城垂下了脑袋，无声地抽动着肩膀。卫然看见他头顶发旋周围的很多白发，心里终究被狠狠刺了。他才三十岁。重生前头上一根白发都没有的。

&ldo;不要紧的。&rdo;

最后季舒城低着头努力地挤出一句，一切不过是他的自我感动，然然最终还是没选择原谅他。&ldo;让我陪到你复健结束再走吧。行吗?&rdo;

卫然答应了。

陆择是几个小时后从国外赶回来的。他也老了，毕竟已到过了四十岁的年纪，至少把自己收拾得很好，像卫然起初看到他时一身笔挺的大衣，没有季舒城那么邋遢不修边幅。

&ldo;然然，感觉怎么样了。&rdo;

卫然盯着他看了一会，自从醒来后有件事情他就想搞清楚，如今答案已经揭晓了大半。

&ldo;就是没力气，谢谢陆总的关心。&rdo;

&ldo;复健的事不用担心，我会全部安排好的。但是复健会很辛苦，你得做点心理准备。&rdo;

陆择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激动全部都藏在了心底。受季舒城的影响，卫然是这辈子唯一让他心动过的人，但他抢不过季舒城。季舒城这些年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即使如此陆择也想要尽可能用自己的资源，多为卫然做点事情。

他们两个改变了他。

&ldo;陆总，&rdo;卫然出其不意地问，&ldo;季舒城他，是不是不在你这里了?&rdo;

陆择愣了愣。当年季舒城为了救他，主动选择赴死，似乎卫然对此并不知情。是季舒城一直都没告诉他?

&ldo;你们在聊什么?&rdo;

季舒城推门进来，为了不在陆择面前太过相形见绌，他特意去刮了个胡子，头发还是很长，但不想陆择和卫然单独待得太久，他又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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