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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4页）

游完泳下山，南雅提起被人发现，给周洛道歉，说：&ldo;如果你不想让我走，故意把消息透露给谁，先找到我的应该是徐毅，那我也只能跟着他真去市里一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是我冤枉你，对不起。&rdo;

周洛忙道：&ldo;我没事。‐‐但我不懂怎么会被发现。我没和任何人讲，最好的朋友也没讲。&rdo;

&ldo;我知道。可能我在病房里跟你讲的时候，被谁听到了。&rdo;南雅心中早已有数，倒庆幸对方应该只听到她说哪天要走，没听到之前和周洛的对话，不然把周洛牵扯进来只怕出更大的事让她下场更惨。

南雅说：&ldo;宛湾今天可以先在你那儿住一晚吗？&rdo;

周洛道：&ldo;没问题。明天中午我让我妈送她来。我送不合适。&rdo;

南雅说：&ldo;谢谢。&rdo;

很快下了山，要分道而行，周洛停下脚步，说：&ldo;我就往那边走了。&rdo;

南雅点头：&ldo;好。&rdo;

眼见南雅要走，周洛又叫住她：&ldo;喂，南雅。&rdo;

南雅回头：&ldo;嗯？&rdo;

周洛笑笑，说：&ldo;觉得难过的时候，就想想冬泳。&rdo;

南雅眸子漆黑，安静看着他。

周洛说：&ldo;活着不就像冬泳么。你认输你随波逐流，就会变得冰冷，渐渐和周围的环境一样死寂；要想让生命发热，你就得不停地反抗，不停地游下去。&rdo;

南雅看他半刻，突然就笑了一下，是被逗乐的那种。

周洛窘迫地红了脸：&ldo;你笑什么？&rdo;

&ldo;知道了，小老师。&rdo;南雅说。

周洛脸发烫，扭过身子去：&ldo;我走了。&rdo;

&ldo;清水镇的周洛。&rdo;南雅叫住他。

&ldo;唔？&rdo;周洛诧异于她这样的称呼。

她莞尔一笑：&ldo;我谢谢你。&rdo;

……

次日清晨，周洛把宛湾送到小卖部给林桂香带。

林桂香看着仰着脑袋对她甜甜笑的小宛湾，纳闷：&ldo;她怎么在这儿？&rdo;

周洛撒谎说昨天看小孩被挤在人群里可怜兮兮，就带回来了。林桂香接受了这个说法，说等会儿送她回去。

周洛走几步，又回头，挠着脑袋唤了声：&ldo;妈。&rdo;

林桂香正给宛湾梳辫子，头也不抬：&ldo;怎么？&rdo;

周洛说：&ldo;你人真好。&rdo;

林桂香莫名其妙，扭头看，周洛已经没影了。

周洛去学校，特意往旗袍店那头绕，他算准了南雅开店的时间，老远就看见南雅。

高跟鞋轻响，街道两旁店铺里的人们一个个全挪了眼神过来，行人也悄悄观望，或好奇，或风凉，看看经过昨天后她会是副什么样子，会不会láng狈不堪，会不会如过街老鼠抬不起头。

然而，

她依旧优雅又漂亮，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不，更美了。

金色的晨曦洒在她脸上，她清润的脸庞白得发光，桃花眸子似含chun水，红唇如轻点朱丹，一头乌发盘成jg致的发髻，露出修长白皙的颈子。

萧索枯萎的冬日小镇上，她一身红色风衣，高跟鞋踩在石砖上，衣扣未系衣袂翻飞，露出曲线灵动的白底碎花旗袍，嬛嬛袅袅，泛如chun天的桃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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