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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空气略有一些沉闷，雍正似乎有点不能适应素素变成子。呷了口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素雅的白竹布衣服，外面是月白的披甲，样式和蓉蓉的类似，都见曲折柔软的腰身。立在那里，挺直的脊梁显示，即使长裙乌发，她始终不是一般的子。

以前隔着帘子见过一面，那时是个清秀的公子模样，高洁的额头，清亮的眼神，很有出尘的风采。若不是早知道她是老十四的人，结交一番未尝不可。没想到，不过眨眼的功夫，红尘谪仙就变成了地狱修罗，森寒冷意就是隔着门板也能感到――&ldo;我不和死人说话！&rdo;

那个时候，雍正就知道这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随时会砍伤她的主人。用完就毁掉，绝不允许反噬！

可是毁不掉呢？想起蓉蓉开的条件，雍正忍不住冷笑连连，说道：&ldo;吴先生好大的面子，有人用朕的一个弟弟来换你一条命呢！&rdo;

素素偏头想了想，不会是十四，难道是十七？蓉蓉开出了什么条件？只听雍正继续说道：&ldo;你这条命就值我大清怡亲王的命？！&rdo;语气带了杀意，可是素素还是听出了他的犹豫。这个弟弟帮他做了那么多事，他还是顾念着的。蓉蓉到是会挑人。心中不一乐，从小到大，蓉蓉威胁人的本事是越练越精了。

雍正看到素素不理自己的话，反倒一幅笑眯眯的模样，心头火起，&ldo;啪&rdo;的一声，摔掉手里的茶盏，&ldo;哼，信不信朕这就杀了你！&rdo;

素素总有种占便宜的得意，也懒得装了，抬起头，语含讥讽的说道：&ldo;信！为什没信！天下之大，还找不出一两个名医，给怡亲王治病吗？&rdo;虽然胤祥是奉旨行事，但是素素能原谅蓉蓉，也不肯原谅他。蓉蓉是自己人，他是外人，这一点素素分的很清。她相信，雍正也会在自己的兄弟里分清楚。

这句话正是雍正要说未说的，被素素一语中的，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她们都串通好了吗？！半晌，才恨恨的说：&ldo;大胆！&rdo;命人将素素拖下去，关起来。素素想起蓉蓉的话，没有挣扎，乖乖的去了。这个，武功被废的人应该是这种反应吧？

素素被带下去的时候，正好上书房的大臣们进来，打头的是廉亲王允禩，怡亲王允祥紧跟其后，看见素素具是一愣。

禀事完毕，雍正留下允祥，赐座之后说道：&ldo;十三弟，有什么话，你就说吧。&rdo;

允祥站起来恭敬行礼，说道：&ldo;臣弟只是，只是适才看见……&rdo;抬头看雍正，脸上虽然不见喜怒，可是眉宇间已有风暴凝聚，当下住口，不敢说下去。

雍正放下茶盏，说道：&ldo;讲下去。&rdo;

允祥应道：&ldo;是。&rdo;顿了顿，琢磨了一下，继续说道：&ldo;臣弟谢皇上体恤，为了这副身子多方延揽名医。臣弟深感五内，铭记在心。只是多年以来，亦只有十七弟曾经医治生效，只是十七弟为人谦逊，不为人知，所以一直以来，没有上禀皇阿玛，亦未告知皇上。还请皇上恕罪。&rdo;说完，倒头跪下请罪。雍正摆摆手，让人把他扶起来，说道：&ldo;十七弟媳的子若有你说的一半好，朕也不会为难她。你知道她向朕提出什么要求？嗯？她竟敢威胁朕！&rdo;

十三再度跪倒，说道：&ldo;臣弟正要说此事。&rdo;见雍正允了，便说道：&ldo;那吴先生和十七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深厚。当初十七弟的方子里有几服药，便是大内也没有。是吴先生不畏险阻，为臣弟求来的。她们对臣弟淤生之恩。但是，吴先生生淡然，不涉足红尘，特嘱臣弟勿记在心。&rdo;

雍正冷哼一声，&ldo;不涉足红尘？！她和老十四是怎么回事？！&rdo;

十三道：&ldo;当年吴先生被江湖中人追杀，是十四弟救了她。十四弟当初亦是仰慕吴先生的本领，曾经起过延揽的念头，可是已经被吴先生拒绝了。此事，年庚尧和舒哥儿都可作证。吴先生除了救过几次十四弟，并没有牵扯到军务朝务。臣弟后来亦试探过几次，发现她的确不了解朝廷事务，一心要做世外散人。&rdo;

雍正这才恍然，难怪当初戴铎上来就要下毒，象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也&ldo;礼待&rdo;不来的。可见，她并非怙恶不悛之人，自己当初是看错了。

只听十三又说道：&ldo;皇上，臣弟因为治病的关系与她们有过接触。依臣弟观察，二平日互不服气，彼此互较短长，有时令人匪夷所思。但是若一方受外人欺负，另一方必起而攻之，执著时也是叹为观止。臣弟以为，吴先生既然无心朝务，十七弟又情深，皇上以孝悌治天下，可否宽恕十七弟情急之举，让吴先生重归山林，已示我皇恩浩荡。&rdo;长篇大论说下来，允祥觉得腿发颤，后脊梁一阵阵的冒冷汗，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

雍正也不吭声，养心殿里只有自鸣钟滴滴嗒嗒的声音。

半响，雍正问道：&ldo;听说那吴先生的本事可以自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真有那么高么？&rdo;

十三微一琢磨，知道皇上起了留才之意，若是顺着他去做，只怕要碰钉子；可若是不顺着他，这欺君之罪也不是蝴声。含糊的说道：&ldo;臣弟也是听说，未曾见过。&rdo;

雍正似乎想出了什么主意，神间一时明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兄弟闲聊了一会儿其他的，听说老十四在景陵那边似乎不是很老实，雍正皱了皱眉头，说道：&ldo;过一阵子，你们去的时候替朕看看他究竟如何？另外，先把他身边的人都换了，重新调人过去。&rdo;

允祥应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禀道：&ldo;十四弟身边最近似乎有个丫头颇为受宠。是回京的路上收的野丫头，但是还没有名份。是不是就留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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