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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子拖着道隆不由分说的说:「走走走!别妨碍年轻人谈情说爱的。」
道隆貌似发现自己甫说错了话,脸色瞬时铁青。
定子的视线送着父母出帐与妻户……
片晌,「啊!!!」
一道惨叫声在房外如火如荼的进行……
「妻上大人饶命吶!下次再也不敢啦……」
「你还有下次?有我不够吗?就爱可爱的小女童?你这色老头,连千代这么小的孩子。你都要伸出狼爪,想猥褻么你?看我不治治你…」
「啊!!!痛痛痛,别拧了呀!妻上大人…」道隆的求饶声在廊上直直转转的回绕着,响彻云霄。
「母君又在拧父君的耳朵了…」定子以袖遮面咯咯的笑着,独享此逗人的景致。
接连数日,伊周仅许抱病在家,不许外出游玩甚至连昇殿皆得告假,搞得天皇心中寂寥难抑无处可解。
在一次陪膳的执勤,天皇止不住的问着道隆:「近来好像都是内大臣出现比较多,有殿大纳言呢?多日不见了。」少了伊周的谈笑,御膳亦味同嚼蜡,如少了盐巴的调味。
「大纳言他人病得挺严重的,在府里休养,他还说皇上您定会感到无聊,要我天天昇殿来陪您。」道隆眉是敛着,嘴上却是咧笑着。
「这样啊…」天皇本来表现得无精打采,不过点子宛如潮水涌入脑海,在顷刻间他振奋起精神,一副兴高采烈:「内大臣,那朕能不能到府上探视大纳言,诗经所云“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是他教朕的。朕能深深体悟,也是现在他使得的。」
天皇说的何等情切切、意楚楚,让道隆都动容了,「皇上无论打算几时探访,我方都会诚心接待的。」
伊周养病的日子,千代除了偶尔到隔壁串门子,最多的是与定子聊天、读书、赏画、游戏…
今日风和日丽,平静平凡。千代与定子正以下棋来打磨时光,伊周则躺在被铺上翻着书,无聊时便呼唤隔壁房的两位女孩过来说笑解闷。
怡人的阳光洒在黑白相间的罫盘与两张清纯的脸蛋。
正要以一棋决胜负之时,二条宫像是震起来一样,廊里廊内的女房与僕役皆蹦蹦跳跳的装作忙碌态,眾口无不流传:「天皇陛下驾到!!!」
此声也传至两人耳里,两人相覷,默契十足的问着对方:「皇上为何驾到?」
出云之君跳脱悠悠哉哉的棋局,拉来屋内所有的帘子、几帐、屏风与障子,能拿的尽量拿,以挡在门口。
她的匆匆忙忙使千代不禁解颐,千代咧嘴笑道:「出云之君,你太反应过度了吧!皇上又不一定会来这儿,何必紧张?」
「哎呀!」出云之君跺脚反驳:「总要设个万一呀!大君与您皆是贵女,不得教外头的男人随意窥得容顏的,除非是仕宫女官,否则遭窥见了,会被外人乱传谣言的。」
「那为何近来你们都准许我和伊周互动呢?」千代的逻辑告诉她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只见出云之君尷尬的红着脸,眼神不再像方才那样理直气壮,猛瞄着地上。
「怪怪的…」千代瞇眼量视出云之君。
定子俄顷的插话解救了彷彿被下封口令而难以啟齿的出云之君:「不过我真好奇皇上生成什么个样子。雅子妹妹不常回家,我都没法子问。兄长又说的很主观。」
「说的也是!」千代赞同的把亮着光芒的视线放回定子身上,定子亦衝千代一笑。出云之君则偷偷地喘了口气。
此时此刻,廊外旋绕着警蹕声与(1)藏人的吶喊警示:「皇上小心,别跑得这么快,会受伤的。」
「咦!等等!朕好像听到有女孩子的声音,在说关于朕的事。」
定子与千代闻语立刻从侃侃而谈转而正襟危坐、屏气凝神,丝毫不敢出声。
「算了,先寻伊周哥哥要紧。伊周哥哥!」
千代的耳朵紧贴往格子拉门,隔壁房传来排闥与踏步声……
「咦?皇上?」伊周放下书籍,一脸讶异的往天皇的身影望去。
本来伊周打算起身迎接,却被天皇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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