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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淡了点。&rdo;阮月梨觑了眼她递到面前的唇脂，很认真地给了个答案又道，&ldo;你知道失宠的苦你还耍性子？&rdo;

&ldo;不是我耍性子。&rdo;苏妤长缓了口气，缓出心中无奈，&ldo;你也知道，我总能梦到些东西，应验的居多。&rdo;苏妤哑声一笑，&ldo;连被废这事都应验了。&rdo;

&ldo;嗯……&rdo;阮月梨一颌首，问她，&ldo;所以呢？&rdo;

苏妤含笑反问她：&ldo;那你猜前两天我梦到什么了？&rdo;

&ldo;……&rdo;阮月梨黛眉轻挑，&ldo;梦到你又失宠了？&rdo;

那照这么说倒也算又应验了一回。

&ldo;什么啊……&rdo;苏妤白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往那唇脂里添了花粉，&ldo;我梦到……苏家倒了，彻底倒了。父亲自尽、苏澈腰斩，全家都被抄了。&rdo;她说着一笑，&ldo;你说这回……我避得过么？&rdo;

阮月梨和苏妤自j□j好，知道她那一场场梦是怎么回事。记得从前她还嘲笑苏妤疑神疑鬼，后来实在被那一次次应验惊得够呛。

避得过么？她哪有信心跟苏妤说&ldo;避得过&rdo;。

见她不言，苏妤又笑道：&ldo;所以啊……我干什么傻乎乎地再由着他宠一次、再让自己心死一次？我就这么贱？&rdo;

都是大燕排得上号的贵女，这样的字眼多少难以说出口的，更何况是说自己。苏妤说这话时却有几分切齿，不是反问，她是委实想骂自己一顿。

那日皇帝问她，若是他死了，她会否伤心。她一时并无答案，回到自己宫中后却忍不住细想起此问‐‐倒仍是没有明确答案，却满心都是他待她的好。有最近的，也有两年前的。

苏妤觉得自己……没用透了！

明明是待她不好的年月加起来更多些。

&ldo;姐姐你心里头明明放不下陛下。&rdo;阮月梨喃喃道，&ldo;从前那两年也未见得就绝情了，如今好不容易日子好了，说翻脸就翻脸，就为了一场梦？&rdo;

语出即噤声，阮月梨也清楚，苏妤&ldo;一场梦&rdo;从来并不只是&ldo;一场梦&rdo;。

&ldo;别替我瞎操心了，采选的事怎么了？&rdo;苏妤笑睇着她，&ldo;且看看有没有臣妾能为娴妃娘娘分忧的地方？&rdo;

听苏妤变了口气，阮月梨也拿腔拿调起来。从袖中取了张纸出来搁到桌上：&ldo;那就有劳婕妤帮本宫看看这事怎么办。&rdo;

苏妤抿笑应了句&ldo;诺&rdo;，拿起那张纸来看。上面除却若干个名字以外再无其他。其中有几个是她认识的，按着年龄来算……

苏妤眉头微蹙：&ldo;今届家人子？&rdo;

&ldo;可不？&rdo;阮月梨道，&ldo;见都没见，陛下先把这个给我了，说这上面的一个都不许选进来，你说这什么意思？&rdo;

&ldo;大抵是看了画像不满意呗。&rdo;苏妤思索着无所谓道，&ldo;殿选本也麻烦得很，他能替你先摘出去一部分人不是很好？&rdo;

&ldo;才不是呢。&rdo;阮月梨嗔了她一眼，&ldo;这单子是苏公子写的。&rdo;

苏妤一愣：&ldo;苏澈？&rdo;

&ldo;是。&rdo;阮月梨颌首，&ldo;陛下传我去的时候，苏公子还在成舒殿呢。&rdo;

怎么回事？苏妤觉得奇怪，先前听皇帝说差他和沈晔一起去办事，倒没什么不妥。如今如是来回禀什么也没什么稀奇，但怎么会让他写个家人子的单子给娴妃？

但见阮月梨也是满脸疑惑，心知问她也问不出个什么来。心中矛盾一番，到底是不敢扔下弟弟的安危不管，一叹道：&ldo;我见陛下去。&rdo;

阮月梨笑逐颜开：&ldo;多谢。&rdo;

苏妤禁不住地瞪她‐‐怎么看都像是帮陛下设了圈套请她进去。

至了成舒殿，宫人连通禀也没通报句请她进去。苏妤踏入殿门，听得侧殿的笑谈，止步偏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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