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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esp;&esp;“是吗。”头还是很疼，脑子里像有把电钻时不时钻一下，一会儿昏沉沉的又一会儿又被扎得一个激灵，“可能睡太死了，没听见，咳咳。”
&esp;&esp;不等他起来穿衣服，程章明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esp;&esp;午饭场面很诡异。
&esp;&esp;面对面坐着，一句话不说，各吃各的外卖。
&esp;&esp;没多久汤琰起身把电视打开。
&esp;&esp;“想看哪个台？”
&esp;&esp;“都行。”
&esp;&esp;自然而然地换到了他们台。
&esp;&esp;程章明扫了眼，说：“马上到安慧芸的节目。”
&esp;&esp;知道得这么清楚？自己这个行内人都没他记得牢。
&esp;&esp;汤琰淡声道，“是么。”
&esp;&esp;果不其然，几分钟的广告结束，开始播放片头。
&esp;&esp;“各位观众朋友中午好，这里是科技博览，我是主播安慧芸。”
&esp;&esp;“今天非常荣幸请到了几位特别的朋友，在我对面是来自埃诺有机硅研究所的几位资深研究人员……”
&esp;&esp;正好播到这一集。
&esp;&esp;坐在正中间的程章明戴着眼镜，一副很稳重学究的样子。
&esp;&esp;“换个台。”程章明头侧了下，略显生硬地说。
&esp;&esp;“录都录了，还怕人看？”
&esp;&esp;这种不自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esp;&esp;看着对面的他，汤琰嘴角微微抬了下。
&esp;&esp;边看节目边吃饭，确实没那么难熬，没胃口如汤琰也不禁多吃了点。
&esp;&esp;“刚才聊了这么多非常有趣的话题，想必观众也跟我一样，开始向往研究所里的生活了。”画面里，安慧芸转向程章明，笑意款款，“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不妨也问问，程博士之后什么打算，是留在国内还是回到法国中央研究院？”
&esp;&esp;被这话吸引，汤琰抬头望向电视屏幕。
&esp;&esp;只见程章明沉默少顷，“可能后者更适合我。”
&esp;&esp;安慧芸点点头：“其实这也是许多国内科研人员普遍面临的一个抉择。国外意味着高薪和更先进宽松的科研环境，国内相对而言还是存在一定的客观差距，我们也看到……”
&esp;&esp;后面的话汤琰没听进去。
&esp;&esp;他把嘴角的笑意收回，眸光微微黯淡，垂首搅动起所剩无几的粥，“没想到你意志这么坚决。”
&esp;&esp;那就，“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esp;&esp;程章明蹙了下眉，像是没听懂他的意思。
&esp;&esp;“连安慧芸都看得清楚，国外的环境更适合你。”汤琰尽量洒脱地笑了笑，“可喜可贺啊，前途无量。等站稳脚跟再找个法国人，这样就彻底不用两头跑了。”
&esp;&esp;程章明眉头越皱越皱，脸色也越来越沉。
&esp;&esp;“谢谢你今天来看我，一会儿劳驾把垃圾顺道拎下去。”汤琰若无其事地起身。
&esp;&esp;这人就这么有水准，说的话句句带刺就算了，姿态还保持得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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