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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择看李雨雨情绪低落，把自己没吃的橡皮糖给她吃，她看着被捏的扁扁的橡皮糖问：“你放了多久了？”

是有几天了，季青择噘嘴，没回答就要往自己嘴里放，李雨雨一把抢了过来。

季青择跟李雨雨讲了关于他爸爸的事情，虽然两人实际上的境遇相差很大，但年纪存在的特定幼稚让他们都以为对方的处境跟自己差不多。

“你以后还能回来跟我们玩吗？”李雨雨问。

“肯定能的，我问了爷爷，那个家离这里不远的，坐32路公交车转6路就能到了，以后我会回来看你的。”季青择认真回答。

李雨雨的牙被糖黏住了，她狠狠上下滑着牙齿。

“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只见过一面，还不太清楚。”季青择想了想说，“不过我表姨说他是个凤凰男。”

“什么是凤凰男？长得像凤凰？”

季青择说:“他长得不像凤凰，像个人。”

“谁长得不像人呀？”李雨雨被他这话逗地大笑，季青择反应过来也跟着笑了。

冬季天黑得快，不到六点整个天幕都垂下来了，几点星星散落在东边枯树的枝头，一只乌鸦孤叫着掠过。

李雨雨只吃了几块面包，季青择干吃了两包方便面加半盒水塔糕，最后还拿着柿子饼往嘴里塞。

“你吃那么多消化不了，晚上睡不着的。”李雨雨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我饿了。”

季青择对动画片不感兴趣，他拿着李雨雨的手机玩游戏，不过他没什么耐心，游戏输掉几次便腻了，之后便要去院子里练习电动车，可还没等他把车子发动，外面便一阵汽车的轰声飘过，他站在原地呆滞了几秒，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洋娃娃还在刘家。

回去拿洋娃娃而已，自己是个男子汉没必要让李雨雨陪着，季青择这么给自己打气。他也不清楚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去找洋娃娃，偏偏选在了那天。

刘顺意那辆老得快散架的汽车斜停在院门口，车身把整个门都要挡住了，院门半开着，院灯大亮着。

季青择在车子旁不仅闻到了汽油味，还有一股浓臭的混合着呕吐物的酒精味，他捂着鼻子从车缝挤了过去，轻轻推开了大门。

院子的灯虽然亮着，但是几个房间都没有开灯，季青择借着外面的光亮看到刘顺意的外套乱放在一楼客厅沙发上，他想刘顺意应该去楼上卧室睡觉了，于是便蹑手蹑脚地进了原来住的小房间，轻轻把门关上了，他按了开关结果灯没亮，灯坏了。

季青择怕把刘顺意招来，他也不敢开客厅的灯，适应了一会房间的黑暗，便寻着原来的记忆去摸索洋娃娃可能在的地方。

床上没有，他想可能掉在墙和床的缝隙里，便横趴在床上把胳膊伸进床底下去摸索，摸了一手的蜘蛛网，他卯足劲又往里伸了伸，在最里面那里找到了她。

季青择紧紧抱住洋娃娃，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拍了拍洋娃娃身上的灰尘便准备出去，手刚摸上门把手便被门外一阵激烈的响动惊地缩回了手。

“你个贱人你居然趁我不在家来偷东西！”刘顺意带着酒意的暴怒传来。

“我拿我的身份证怎么就是偷东西了？你放开我。”金兰兰尖声回应。

金兰兰的身份证忘在这边了，本来想去补办的，但因为急用就只能回来拿了。她是听说今天刘顺意和人出去喝酒了才敢回来的，谁想到身份证没找到他就回来了，刘顺意进房间时她躲在了另一间房里，但下楼时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椅子，被刘顺意听到了，尽管她以最快的速度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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