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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番外 沈悠四（第2页）

这话听起来很莫名其妙，却是最真切的事实。

夜无伤从这句话中得到了半肯定的答案，略显呆板的神情一下就激动了起来，“苏衡前辈？”

破晓之子苏衡，是所有年轻骑士和战士的追随目标，也是指引着他们成长的不灭灯塔。

对于这些从未被权势利益所沾染的年轻人而言，更是信仰。

他们坚信着，如果破晓之子还在人世，一定能带领着人类战胜魔族，夺回圣魔大陆的主人地位。

对夜无伤来说，同样如此。

“您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他强行把到了嘴边的‘魔神’二字咽了下去。

几个瞬息间，他的脑子里掠过了无数想法和猜测，却从未怀疑苏衡背叛了人类。

那是长夜中仅存的微光，是黎明到来时的第一束曙光。

他是人类的破晓。

夜无伤的眼中明明白白的体现出了这个意思，他却默然无言。

……破晓吗？

他沉默了很久，沉默到夜无伤都以为要这样沉默到有人终止这场做戏般的战斗的时候，终于说了一句话。

“苏衡早就死在了他二十八岁的那年。”

光明戛然而止，如流星般陨落。

他看着夜无伤，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几番开合却只余一声悠远的叹息。

“如果今天星魔神战败了，你是不是会选择单人独剑，挑战魔神皇？”

夜无伤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正如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说‘苏衡早就死在了他二十八岁的那年’。

但是这不妨碍他做出回答。

“我或许不如您一般天资纵横、泽被万代，但我也有自己想要坚持的东西。我知道这一战必死无疑，但——人类想要战胜魔族，必须先战胜自己，我愿平视魔神皇，为了人类的尊严而战。”

……

“我明白了。”

他看着这个不过四十多岁的年轻人，原本一肚子劝他放弃的话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如他当年走上御龙关城墙之前对那群腐朽的高层说过的话——

“我今天愿意走上这片战场，为的不是你们，而是这御龙关里千千万万的同胞。”

他黑色的眼中隐约有橘黄闪动，在夜无伤重新提起警惕之前，忽然轻轻笑了起来。他伸手在胸前一划，意有所指，“朝着这里，用你最大的力量，出一剑。”

夜无伤惊愕，“前辈——”

“快点，我快要瞒不住‘他’了。”他打断了夜无伤的话，眼睛已经有一半被橘黄色所覆盖，催促的语调急促了几分，“只有真的垂危的伤势，才能骗过魔神皇。动手！”

夜无伤还有太多的不解，但是没有时间了。他握紧了光明女神咏叹调，庞大的灵力注入——

在剑光临身前，他忽然说了一句话。

“夜无伤，不要去探究过去了，那对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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