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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车门打开,晚上山上风很大,冷风灌进车里,冻骨头一样的冷。
程安宁猛地惊醒,耳边是那声铿锵沉稳的“一”
,重重敲荡在耳膜,
“周靳声,你能不能别那么极端,谁离了谁不能活,本来就没结果,强扭的瓜不甜。”
周靳声俯身靠近,车前显示大屏的光照在他一边脸上,映出幽深如鹰隼的眼瞳,一字一句重重砸在她心坎上,
“我不在乎它是甜还是苦,我要的这瓜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程安宁心里震惊不已,又很无力,声带仿佛被藤蔓一节节缠住,快痛不欲生了。
她不肯下车,也不吭声,周靳声盯着她的眼里搅弄着疯狂,完全失去理智,又缓缓开口说:“不下车是打算跟我殉情?”
程安宁手指蜷缩,她穿得单薄,单薄的布料抵不住寒风,更因为周靳声的话,牙齿上上下下打颤,硬是说不出完整一句话,伸过手抓住他的袖子,没敢抓手,手臂也不敢。
更怕他真的冲动。
她不敢赌,他上次差点真死了。
心里那道防线彻底崩塌,眼泪砸重重砸在腿上,洇湿裤腿,她咽下喉咙涌起的苦涩,口齿不清开口:“周靳声,你就是混蛋。”
哽咽了一声,又说:“你先把车子退到后面,离山崖远点。”
周靳声没动。
程安宁急了,“快点倒车,你倒完我说。”
周靳声明知故问的语气,“说什么?”
程安宁固执道:“你先倒车。”
周靳声照做,将车子退离山崖,到了安全地带,地势平坦,停稳后,没有熄火,车前灯光照亮前面的路面,周围还是一片漆黑,没有灯光,泠泠的月色悬挂夜空。
“倒完了,然后呢?”
周靳声盯着她看,翻涌的情绪掩饰在平静的假象下,喉结滚了又滚。
“我妈现在生病,她这样要是知道,她接受不了,还会刺激到她,她更不会同意我跟你的事……”
程安宁胡乱擦掉眼泪,“我不排斥见你,但不可能一直跟你这样不清不楚来往,周靳声,你会有腻的一天,我也有,我更不想以后就交代你在身上。”
周靳声说:“所以呢?”
“你不要想多,我没想逼宫,也没想跟你结婚,我不排斥跟你联络,见面,但不接吻,不上床,亲密的事不能发生。”
周靳声探过身来,她立刻往后缩,后背挨到刚在倒车时关上的车门,无处可去,他抓住她的手,拽了过来,“我答应,至于条件,明天再生效。”
“周靳声,你别玩文字游戏,现在就……”
‘生效’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探过身,已经吻过来,唇瓣紧紧相贴,尝到了淡淡的咸涩,是她的眼泪,他疯狂掠夺,带着摧城的气势,不再压抑骨子深处叫嚣的欲望。
这辆车是没有换挡杆的,自然没有任何阻碍,周靳声干脆将她抱过来,将座椅往后挪,空出宽敞的位置,她瘦,占不了多少位置,侧坐在他腿上,他搂紧她的腰身,手掌紧紧贴着她后脑勺,变换角度索取。
程安宁是知道他恶劣,没成想恶劣到这份上,不是很配合,趁他的舌退出去时,她立刻闭紧牙关,不再给机会进来。
互相拉扯间,脖子上突然一凉,熟悉的重量感,不知道怎么戴上的,她伸手去摸,果然,又是那个玉佛坠子。
终于,他也把她放开,气息很不稳,胸膛起伏很明显,哑声说:“戴着,别再摘了,坠子加了长度,平时藏在衣服里面,你妈妈看不到。”
“为什么非得给我……”
“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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