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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攘外必先安内武斗山再见石佛急先锋（第3页）
此刻，尽数回归。
林渊抱着那缕意识，转身走出时间夹层。
当他重新站回祭坛时，天已破晓。
众人踉跄上前，苏璃颤抖着伸手探向林澈的气息，忽然瞪大双眼：“他还活着！神魂完整！只是极度虚弱！”
释玄双手合十，老泪纵横：“善哉……善哉……因果未断，情义不灭。”
林渊轻轻将哥哥放在石台上，取出净域晶核，缓缓融入其眉心。黑雾剧烈挣扎，发出凄厉尖啸，但在晶核光辉照耀下，终究节节溃退，最终尽数蒸发。
林澈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
依旧是那双温柔的眼睛，只是多了十年沧桑。
“小渊……”他声音沙哑，“你又……逞强了。”
林渊蹲下身，额头抵住哥哥的额头，泪水无声滑落：“你说过，要我活得比你勇敢。可如果没有你撑着，我根本走不到今天。”
兄弟相拥，天地无言。
数日后，林澈苏醒，虽未能恢复全盛实力，但神魂稳固，再无隐患。他亲手写下《初代遗诏》全文，公之于众，揭露虚无殿千年谎言。万族震动，三大超脱境强者联袂出手，直捣虚无殿总部。
那一战，毁去七颗恒星，崩裂数百星域。
但最终，阴影覆灭。
殿主临死前嘶吼：“你们以为赢了吗？只要宇宙仍有恐惧与贪婪，我们就会重生！”
林渊立于星海之上，淡淡回应：“那就让我教会众生??如何不再害怕。”
此后五年，星际共议会全面推行教育改革，建立跨文明学院，传授和平理念与高维科技。废弃战争机器改造为生态方舟，播撒生命种子至荒芜星系。曾经的敌对种族，如今共同建设家园。
某日黄昏，林渊独自坐在南岭山顶，看夕阳沉入地平线。
苏璃走来，递上一杯清茶。
“你在想什么？”她问。
“在想如果当初我没觉醒九脉，是不是也能这样安静地喝茶。”他笑了笑，“或许和哥哥开个小面馆，每天清晨磨豆浆，傍晚收摊，听街坊聊天。”
苏璃也笑了：“那你一定会嫌累。”
“是啊。”他仰头饮尽，“可那样的日子，真好。”
她静静坐下，靠在他肩上：“现在的你，也可以拥有平凡。只要你愿意。”
林渊摇头：“我还不能停下。还有太多星球未曾点亮，太多孩子还在战火中哭泣。只要还有一个生命喊得出我的名字，我就不能真正休息。”
风吹过山岗，带来远方孩童朗读的声音：
“……破晓之主林渊，以己身为烛，照亮长夜。他不信神明，只信人心；不求永生，唯愿共荣……”
林澈拄着拐杖走来，笑着拍了拍弟弟肩膀：“听见没？他们把你写进教科书了。”
林渊苦笑：“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救那么多人，现在连躲清闲都难。”
众人哄笑。
笑声穿透云层，洒向大地。
多年以后，当新一代少年仰望星空，总会听到这样一个传说：
曾有一个少年，从灰烬中爬起，踏碎命运枷锁，打破万古轮回。他本可独登王座，却选择转身离去，只为让更多人能自由奔跑。
他不是神。
他是那个，**从未放弃奔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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