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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第2页）

到皇宫的时候已经将近正午，春日的太阳晒得人有些发晕出汗，这回迎出来的仍旧是皇后宫里的肖姑，见了她便笑着道：&ldo;郡主真是越发的出挑了，前儿皇后娘娘还念叨您呢，说是您老不来，给四皇子的香囊都不知从何处下手。&rdo;

卫安上次进宫，身上佩戴的一个银镂空香球里头的香料配的好，能让四皇子安静下来，方皇后便亲口让卫安下次把配方带进宫来。

卫安也答应了，这回便忙笑：&ldo;一直备着呢，只是怕娘娘忙，打扰了娘娘。如今已经带来了。&rdo;

肖姑便笑着迎了卫安进去。

正殿里方皇后正逗弄四皇子玩耍。

四皇子脾气不好，拿着小鼓便不肯要球，见一样扔一样。

方皇后皱皱眉头呵斥他，他便哭。

他一哭，方皇后便彻底没了法子。

四皇子是不能受刺激的，否则就容易犯病。

方皇后只好越发的小心翼翼，孩子都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看大人的脸色的，看出方皇后对他没法子，四皇子便愈发的放肆。

这仿佛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方皇后一面忍不住揉额角，一面受了卫安的礼，让她起来后又端详她一阵：&ldo;听说你最近可是做了一番大事？&rdo;

卫安在她的示意下坐在一旁，有些腼腆的望着她：&ldo;不知道娘娘说的是什么大事？&rdo;

方皇后看着底下的宫娥展示内侍省送来的蜀锦，又笑了笑，似乎漫不经心似地：&ldo;还能有什么大事？你今儿可来的晚了，是怎么了？&rdo;

这些本来就没什么好瞒着的，连她的行踪都知道，其他的就更不必说了，既然证实了心里的猜测，卫安心里便有了数，轻声道：&ldo;回娘娘的话，臣女到镇南王府去看舅舅了，舅舅刚回来，外祖母让我过去。&rdo;

方皇后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道：&ldo;你跟他们感情倒好。&rdo;

卫安垂下头没有说话。

方皇后便又道：&ldo;这回镇南王恐怕得好好谢谢你这个大福星了罢？&rdo;

方皇后字字句句都是在旁敲侧击证实她去没去过保定府的事。

这肯定不是她自己要问的。

那就是隆庆帝想听。

卫安垂下头不过片刻，便似乎有些犹豫的鼓足了勇气道：&ldo;娘娘…臣女犯了大错……&rdo;

方皇后咦了一声：&ldo;什么大错？寿宁你向来都谨言慎行的，能犯什么了不得的错？&rdo;

卫安有些惊慌，双手不安的搅弄着衣摆，说着说着，噗通一声滑在地上跪得端端正正的，声若蚊蝇的道：&ldo;回娘娘，这回……其实臣女也去了保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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