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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姚奶奶（第2页）

他走过来，坐她面前，冷眸里光旋转着，放她身上尖锐视线像是针尖，道：“她叫囡囡，小名囡囡，因为她出生时候，我爷爷被人陷害进了监狱，我爸妈决定等，等老人家出狱了，再给她起大名。但是，老人家未平反出狱之前，她随我们一家下乡时候，失踪了。”

“你们总是说她失踪，她年纪多大走失？”

“她离开我们时候不到一岁。当时是因为我贪玩，把她抱到院子里，我离开一阵时候，她那时候不见了。”

“你意思说她是被人偷走了？”

“是！”

强烈字音从他紧闭唇间蹦出来。

情绪传达到她心头上，是恨，一如她之前直觉到，恨。

陆司令、陆夫人、陆欢，会不会和他一样，恨。

他们待某人好，待某人愈好，是不是意味对另一人愈是恨。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此之前她经历过太多，比如母亲和老公两边，她只能选一样，选了老公和自己幸福。今天，再面对这样抉择。

“你问我，你说你妹妹会不会恨你？我觉得她不会，如果她现已经很幸福话，没有必要去追究这些过去。”

拒了。

连说都没有说出口，被她拒了。

若说出口，恐是一样百分之百被她拒。

因为他们比不上温世轩，比不上，远远比不上。

那一刹那，冷眸里里面翻覆光，掀起巨澜达千尺高。

她没有看，什么都没有看，即使见到了，一样是不能比得上心中父亲。

她不信，她不信她父亲会是个怎样人，因为她从小到大，是父亲养大，太清楚父亲为人。

他和父亲让她选择，她能选谁？

父亲。

一个信了二十多年亲人，陪她爱她二十多年亲人，与一个刚认识不久陌生人，即使这人对她真像是很好，一比较，谁能值得她信赖，不需要想。

或许之前有疑问，有犹豫，然现，全都一清二楚了。

如果两方不能容，只能择其一，她只能选父亲。

门外，站着姚子业，当手举到门板上要敲下去时，迟迟敲不下去，里面两个人话，他听完了。

里面两个人，各择一方，不迷茫，不犹豫。

他该怎么办？

如果是蒋衍，媳妇是第一，不用想。

他不同，他们姚家与陆家宛如一家人亲人，姚家只能站陆家这边，但他本人，欠了她太多，想，能补偿她，能遂她心意。

“我该回去了。”起来，捉起小包，这会儿走出房间步子，迈得坚定而沉着，没有一踌躇。

姚子业让开，避开，看着她走出去，狭长眸中颜色复杂，缓慢地转身，悠叹口气，再进到办公室里面。

与他所想一般，坐沙发上君爷，若说是受到打击，不如说是越战越勇。

陆家人特性，会战到后一刻生死，现都没有到与敌方拼生死地步，冷眉时而蹙，时而飞扬到高。

不信，不信赢不了温世轩。

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对君爷同志说任何安慰话是不需要且显得很多余，走到桌边，看到上面搁着毛巾裹了几块冰块，狭长眉疑惑：“怎么了？”

“她刚刚出门时走得太撞到额头。”

“你这样让她走！”姚爷长眉挤成个小疙瘩，声音里带出了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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