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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第2页）

她离开他家，走到胡同口，发现他站在电线杆子底下。

&ldo;你真不回家啦？&rdo;她想笑。

他说：&ldo;我在这儿等着送送你。&rdo;

她说：&ldo;不用啊，也没多远的路。&rdo;

他说：&ldo;那也得送，不送我不放心。&rdo;

听他说得虔诚，她只好由他送。

他抱起孩子走在她身旁，沉默无言。

3

他的沉默使她别别扭扭的，没话找话。

&ldo;今晚月亮好。&rdo;

&ldo;唔。&rdo;

&ldo;可能快十点了。&rdo;

&ldo;唔。&rdo;

&ldo;再过五天新年了。&rdo;

&ldo;唔。&rdo;

&ldo;一过新年就一九八三年了。&rdo;

&ldo;唔。&rdo;

&ldo;你们家没小孩儿，不用买鞭炮吧？&rdo;

&ldo;唔。&rdo;

&ldo;你敢放&lso;二踢脚&rso;么？&rdo;

&ldo;唔。&rdo;

&ldo;斜文街汽车轧死一个人。&rdo;

&ldo;唔。&rdo;

&ldo;轧死了一个男人。&rdo;

&ldo;唔。&rdo;

&ldo;自行车后座托着他老婆。老婆没轧着。&rdo;

他突然愤愤吼道：&ldo;男人都该死！女人命都大！&rdo;

她吓了一跳，不知他何以生气，没敢再往下说什么。

走到她花三千五百元买的那幢小房门前，姚守义放下孩子，站在黑影中，瞪

着她。仿佛突然间会把她怎么地似的。

她没怕他，但提防着。暗想他可别来两年前那一手，当着儿子的面够她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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