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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暗色黎明（第2页）

沈皎月站了起来，正色道：“请你放尊重。”

陶子声见她怒了，嘴角笑意更盛，“不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吗？”

沈皎月瞪着陶子声，一时噎住。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被动，微呼吸几下，瞬间换了一副面容，脸上仍是巧笑，却多了几分风情，上前几步对上陶子声眼睛：“我是你大嫂。”

陶子声笑出声，“我们都知道这个身份不值钱，我有过多少大嫂，连我大哥自己都记不清。”

沈皎月嘴角仍是挑着，两手交搭在身前，她亦满不在乎：“至少现在是。即便现在不是，你二公子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吧？如果我现在喊了，二公子会落到什么境地呢？”

陶子声知道这女人难缠，没想到竟这么难缠，绕来绕去迟迟绕不到正题上去，看来她还是慌了。

陶子声突然收起一副闲散纨绔像，看着沈皎月，目光凝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沈皎月拿起床上剪子，目光亦决绝。

陶子声看着她，顿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这女人并不聪明。

“你这把剪子能伤得了我？”陶子声指着她手里的剪子，降了几分严肃。

沈皎月迎上他目光，更冷几分回了过去：“自杀足够了。”

“沈小姐使命未完，也敢轻言生死？”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陶子声笑笑，险些要拍起手来，终是忍住，“你真是不聪明，这时候再装傻，就是强弩之末了。”

沈皎月仍是将剪子尖对着自己脖子，冷冷地看着陶子声，腿已经在颤，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当人觉得还有生机的时候，总想挣扎一番的。

五

陶子声见她这样，没心情再说下去，想了很多终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这是今天两人第二次对峙，在答非所问、看似平常的谈话中燃着一桶火药，就要将他们其中一个或者是他们两人都烧得体无完肤。

沈皎月试探着陶子声，她想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她心里大坝溃摊成泥沙，就要忍不住大吼出来，而陶子声似乎依然淡定。

沈皎月终于忍不住先开口直入了正题：“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沈素梅，十七岁，徽州女子师范大学毕业，也是在那时候受到思潮影响，还参加过游行。”

“你调查我？”

这是今晚沈皎月第一次变了声音，让陶子声就此停住不再说下去，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慌，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

“我大哥是我底线，你尽可以拿你想要的东西，但不可以伤害我大哥。”

“他是汉奸！”沈皎月压着声音咬牙，手里剪刀紧握，眼睛瞪着陶子声。

“你！”陶子声亦咬牙，指着沈皎月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是我大哥，我能查到你资料，就是和你做个交换，你别触我底线，我自然不说出去。”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沈皎月目光凌厉地反问陶子声。

未等陶子声回答，她便自问自答地接下去：“是因为你也觉得你大哥该死是吗？不能为了一个汉奸搭上一条无辜的命，还是......”

陶子声拽住沈皎月胳膊，将她拽到自己胸前，低头瞪着她，同时这一拽止住了沈皎月后半句话。

“我再说一遍，我大哥是我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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