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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请你赴死合欢宗来袭（第1页）

祖地外的山洞内。

“林长老，你这招...着实够狠！”

出来之后，独孤英杰由衷地惊叹道。

不仅够狠，而且够妙！

“没必要跟他们讲那么多规矩，他们自己能揪出来最好，揪不出来他们都得死，总之无论如何，都解决了大联盟中的叛徒。”林陌双手背负，淡淡道。

虽然但是，独孤英杰还是感到有些汗颜。

他一个几千岁的妖兽老登了，跟林陌一比，他的手段简直嫩得像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这就是魔门宗派的手段么？

今天独孤英杰也算是涨见......

那口井再没传出声音，却始终不枯。

春去秋来，井水清得能照见人心。有人说它已成了空壳，不过是块旧石头围起的一汪死水；可阿芜知道不是。她每日清晨仍来打一桶水浇菜，回来时总在井沿坐一会儿，像从前听林昭讲《非神录》那样安静地坐着。风穿过断崖下的竹林，沙沙作响，仿佛无数细语在低回。

这一年雨水格外多。

梅雨连绵四十日，山道泥泞不堪，书院的墙根都沁出了水珠。夜里常有雷声滚过天际，闪电劈开云层，照亮整片山谷。就在第七个雨夜，菜园里的光藤忽然全部亮了起来，透明茎蔓中流淌的绿光变得炽烈，如同血脉奔涌。它们不再只是贴地蔓延，而是向上攀爬，缠绕住篱笆、屋檐、甚至古槐的枝干，像一张正在织就的大网，在黑暗中静静呼吸。

阿芜被惊醒，披衣出门。

她站在菜园中央，雨水顺着发梢滴落，眼前景象让她屏住了呼吸??每一株野葵花顶端都浮起一朵微小的光花，花瓣由纯粹的光构成，缓缓旋转，散发出极淡的香气。那香并不浓烈，却奇异般穿透雨幕，直入肺腑。她闻到了阳光晒过棉布的味道，闻到了小时候母亲煮姜汤的气息，还有一丝……林昭袖口常带的墨香。

“你们也想说话了吗？”她轻声问。

风停了一瞬。

然后，一道光从最近的光花中射出，落在她脚前的泥地上。泥土微微隆起，竟浮现出一行字迹：

>“我们在等一个人。”

阿芜蹲下身：“谁？”

光纹颤动，字迹重写：

>“不是谁，是‘我们’。”

她怔住。

还没等她反应，更多光花相继亮起，每朵都投下一束微光，地面迅速布满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是千万人同时执笔书写：

>“我们曾沉默千年。”

>“我们曾在梦里哭泣，醒来却忘了眼泪。”

>“我们把希望埋进土里，以为再也长不出春天。”

>“直到你说：我可以听你说。”

>“现在轮到我们了。”

>“我们要说给你听。”

阿芜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她猛地抬头望向守默堂??林昭生前常坐的位置，如今空无一人，唯有他留下的那本日记静静摆在案上，封面已被摩挲得发白。

“你们……想说什么？”她声音发抖。

地面文字忽然静止片刻，随后缓缓拼成一句话：

>“请让我们活着。”

这一句落下，所有光花齐齐震颤，仿佛承受着某种巨大重量。紧接着，菜园四周的土地开始龟裂，一根根新的光藤破土而出，比以往更粗、更亮，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意。它们不再缓慢延伸，而是疾速生长，朝着村庄、山路、河流的方向狂奔而去，所过之处，草木疯长，枯枝抽芽，连石缝中的苔藓都泛起莹绿。

阿芜追不上它们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光芒消失在远方。

第二天，消息陆续传来。

南村老妇家的野蔷薇一夜之间开遍院墙，花瓣落地即化为湿润的泥土，竟能种出反季节的瓜果；北境士兵削木的小刀突然断裂，断口处却长出一株微型铁树，叶片如刃，却不伤人；西域那个走出沙漠的孩子，回家后发现自家屋顶竟生出一片青藤，结出的果实剖开后，里面是一幅幅微缩地图，标注着他从未去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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