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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再面圣你是否会脱离初圣宗（第2页）
镜面破碎，万千碎片飞舞，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林陌”：
??跪在紫天宗山门前，低头认罪的他；
??抱着死去婴儿痛哭的他；
??站在初道之刃前，选择顺从命轮的他；
??还有……从未觉醒罪核，一生平凡终老的他。
“这些，都是可能的你。”镜中传来自己的声音，“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林陌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都不是。真实的我，是那个明知会痛，却依然选择前行的人。”
他抬手，引动六罪之力，将所有镜影一一收拢，压缩成一颗透明晶体。然而就在即将融合之际，晶体突然裂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出??竟是**零意**。
“你还不懂。”那身影摇头，“‘欺’最大的谎言，不是让你怀疑自己，而是让你以为你已经看破了谎言。”
林陌心头一震。
“你以为你是分裂的‘遗忘’残魂？错了。”零意缓步逼近，“真正的‘遗忘’从未分裂。是你，在第一次吞噬罪核时，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你，是我用规则拼凑出的‘替代品’，只为完成最后的仪式。”
“胡说！”杀罪厉喝，“他明明有感情，有记忆，有选择的权利！”
“那只是模拟。”零意冷冷道，“就像你会流泪，并不代表你真的悲伤。你的一切，都是为了引导七罪归位而设计的行为模式。”
林陌站在原地，呼吸渐渐平稳。
他没有反驳。
良久，他才开口：“你说我不存在……可我记得琉璃教我写字时的温度，记得红月第一次为我挡剑时的血腥味，记得柳紫嫣怀孕那天夜里，风吹动窗纸的声音。”
他抬头，直视“零意”的眼睛：“如果你说我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梦见还没发生的事？为什么我能改变原本注定的结局？为什么……我能让你出现在这里？”
话音落下，四周空间开始扭曲。
“零意”的身影出现裂痕。
“不可能！”他怒吼，“你没有资格打破设定！”
“我不是打破设定。”林陌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跳动的光，“我是证明??即使起点是虚假的，只要经历真实，存在就是真实。”
那团光，是他与琉璃初遇时，夕阳落在她发梢的颜色；是他与杀罪共战南岭妖王时，刀剑相击溅起的火花；是柳紫嫣摸着他脸颊说“我相信你”时，指尖传来的暖意。
这些，都不是程序可以复制的情感。
这是**活着的证据**。
“轰??！”
“零意”崩解，第七罪核心浮现??一枚透明泪滴状晶体，静静落入林陌掌心。
七罪终归。
天地寂静。
他的身体开始发光，七彩流转，最终归于纯粹的白。长发飘扬，衣袍无风自动，整个人仿佛即将羽化登仙。
“结束了？”杀罪望着他，声音微颤。
林陌摇头：“只是开始。”
他望向东方??紫天宗方向。
“柳紫嫣腹中的孩子……不是普通的道胎。”他低声道，“那是‘命轮’最后的锚点。只要他还活着，轮回就不会停止。而真正的终结，不是杀死他，而是切断命轮与现世的连接。”
“你要怎么做？”杀罪问。
“我要进入命轮核心。”林陌闭眼，“以七罪为钥，以自身为祭，重构规则。从此之后，不再有宿命之人，不再有被迫的牺牲，不再有‘必须如此’的命运。”
“那你……还能回来吗？”
林陌睁开眼，看着她，轻轻笑了：“我不知道。但如果你还记得我，那就足够了。”
风起，卷起漫天雪花。
他的身影逐渐虚化，化作一道流光，直冲九霄。
而在紫天宗密殿之中，柳紫嫣猛然站起，双手抚腹，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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