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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红月的情调万妖王丹（第1页）
长老院，前庭。
林陌到的时候，方才发现红月竟坐在柳树的树枝上等着自己。
“哎呀呀，可算是想起姐姐我啦。”
“姐姐我呀，可是在这里等你等了好多天了呢。”
刚进入前庭，红月那带着几分幽怨意味的声音便是传来。
“啊这...”
林陌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想来是自己苏醒的事，柳紫嫣已经提前告知过红月了。
再不济，自己这十天半个月以来，在宗门里接连跑了好几个地方，除非红月瞎了，不然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苏醒了。
“哎......
风停了，井底的水光却仍在微微荡漾。
那七十二只陶碗静静排列，宛如星辰不灭。镇中百姓跪了一夜，直到天明才敢触碰那一泓清水。谁也不知这水从何而来，明明大旱已三月，地下干裂如龟背，可这碗中之水却清冽甘甜，饮之如含春露。更奇的是，每户人家取水回家，无论用多少，碗中水量始终未减，仿佛自有灵泉涌出。
老族长颤巍巍捧着一只陶碗回到祠堂，将水倒入祖传铜鼎。刹那间，鼎内腾起一缕青烟，幻化成孩童轮廓，轻声哼起《春分谣》的调子。他浑身剧震，跌坐在地：“是他们……是赎罪塔里的孩子回来了！”
消息传开，四方震动。
有人说是神迹，有人说是心灯感应，唯有小荷在听闻后只是轻轻闭眼，指尖抚过袖中一块早已碎裂的玉符残片。她知道，这不是亡魂归来，而是“不忍”二字在人间扎得够深，深到连岁月都无法掩埋。
***
与此同时，东海之滨，一座孤崖之上。
海浪拍石，雾气弥漫。一道青衫身影立于崖边，左耳桃木铃随风轻响，与潮声应和。他望着远处沉入海中的夕阳，良久不动。身后，一名黑衣女子悄然现身，单膝跪地。
“主上，‘清源会’余党已尽数伏诛，墨无咎被锁于九幽牢底，每日受‘忆刑’折磨??他篡改的记忆正在反噬自身，神志日渐混乱。”
林陌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他不是主谋。”
女子一怔：“您是说……还有人在幕后？”
“旧天道不会轻易死去。”他缓缓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卷走，“它学会了寄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规则，而是藏在人心深处的怀疑、嫉妒、冷漠。只要有人开始质疑‘善良是否有用’，它就在呼吸。”
黑衣女子低头：“可如今，心灯信仰正迅速复苏。还灯盟已重建三百二十七所育道学堂，春分之夜，万人共唱《春分谣》，连北境蛮族都遣使求学。”
“所以它要换一种方式杀人。”林陌转身，目光如炬，“不再斩身，而诛心。”
话音刚落，远方海面忽现异象??本该平静的波涛竟逆向翻涌，形成巨大漩涡，中央浮现出一座虚影城池，城墙斑驳，门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古字：**守渊阁**。
女子惊退三步：“这是……记忆投影？！”
林陌凝视那城，眼神渐冷：“三百年前，我亲手焚了守渊阁典籍，毁其传承。可现在，它回来了。不是实体，而是以‘集体怀疑’为基，借世人对过去的不信任重新凝聚。”
他抬手，桃木铃骤然鸣响，一道金光自眉心射出，直击海中幻城。轰然巨响中，城池崩塌，但仅片刻，碎片又缓缓聚合，如同永不愈合的伤口。
“它已经成了概念。”林陌低声，“就像‘恶念’无法彻底清除，只要人心存疑，它就能重生。”
黑衣女子咬牙：“那我们该怎么办？继续追查？镇压？”
“不行。”林陌摇头，“对付无形之敌，刀剑无用。我们必须让‘相信’比‘怀疑’更强。”
他取出一枚泛黄纸鸢，正是当年育道学堂孩子们亲手所制。他轻轻一掷，纸鸢迎风而起，飞向高空。在阳光照耀下，竟化作万千光点，洒落海面。每一滴水珠里，都映出一个孩子的笑脸，齐声诵读：
>“春风先到孤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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