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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闲潭一直都在想,引灵阵的真正作用是什么,小天场里这么多妖究竟是怎么遮掩他们的妖气的,这戏台下面的尸山血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担任玄机处统领已有百年,什么大案要案都处理过,就算阴谋诡计算计人心非他所长,可怎么说也是个在人间里辈分大得说出来能直接压死人的老头子了,好歹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
然而等他一路循着方向跟着暗河道找到死门所在的洞穴,终于在一片乌漆嘛黑中找到出口并跳出去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留下怔怔的一句:
娘的,老子还真没见过这世面。
玄机处的大统领曾经滚过西北的烟沙,站在城楼上领略过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风暴景象,千万人的厮杀呐喊将滚烫的血泼在他柔和的眼里,把他练成了一尊尸山血海不畏惧的渡客。
但此刻的他终归是有些迟疑了,并非畏惧,而是一种从心底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的疑惑和怒火。他屏住呼吸,迎面就对上了一双紧闭的眼,青紫的眼皮上布满了干枯的鳞片。闲潭不敢眨眼地上下扫了一遍,发现这双眼的主人是被倒悬着挂着的,似乎是位女子,满头青丝依旧湿漉漉地凝成一团,可能是掺了血块,乌黑成结难以化开,向上看去,她身上那件已经脏到看不清颜色的短衫已经结块,僵硬污浊,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倒挂着的下半身似乎不是腿,而是扭曲拧和的鱼尾,人类的皮肤与鱼鳞相互侵吞着存在之所,搅在一起的双腿之间已经由鳞片黏连交织,掩盖了腿缝,将两条腿“缝”成了一片鱼尾。闲潭缓缓地将目光从她身上错开,透过光亮向她身后看去:
这里依旧是一个天然溶洞,在那高高的石窟顶上,滴滴答答的石水凝成一根根粗大的石笋,流成细细的一条线,牢牢地吊起了这片阴森诡异的倒挂尸林。
那些尸体与玄机处在京畿三城发现的类鲛尸体没什么两样,只是死亡时间更久远,更僵硬,也更痛苦,更凄凉。
闲潭木然地数了数人数,发现这纯属徒劳,这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只是向上看去,凄厉的尸骸紧闭着眼,血腥的罪孽一眼望不到头。他闭上眼摇摇头,将翻滚的怒意按耐在心底,去寻找之前那声摄人心魂的森然咆哮。
陈蒙倒吸着冷气从他身后走过来:“娘嘞,造孽啊,杀业这么重进君神殿是要把眼睛刺瞎的。”
闲潭轻嗤道:“那可真是捡便宜了。”
陈蒙敏锐地感受到他语气里的一点裹挟在云淡风轻中的森然,识趣地不在这个时候耍贫嘴,从他左侧向下望去:“那个是个人吗?”
“恐怕已经算不上人了。”
他们两个所说的,就是在这片倒掉尸林下,林立的石髓中央,空出来的一块周身不足十米的小水潭,看着潭水颜色发黑发青,浓稠宛如深邃的碧,让人看不见底。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女子正在里面泡着,看样子像是被囚禁的样子,两条细长的紫金锁链从黑暗里一直长进浓绿的潭水之中,似乎有一指宽的绸缎覆盖着眼,顺着编发缠进那头发蓝的发丝之中。
美人在骨不在皮,闲潭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断定这姑娘就算不说容貌,身形体态也必定婀娜多姿,只看那细长的脖颈和笔直的脊背,端正秀丽的气质便油然而生。
只是好像是个聋子。
他和陈蒙说话没有自降调门,更没有遮掩动静,可那姑娘就和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地杵在方寸大的潭水里,愣生生杵成一节冰清玉洁的蓝汪汪的水白菜。难不成刚刚那阵鬼气滔天的怨鸣真的是这姑娘发出来的?闲潭伸手捻了下垂在自己耳侧的长发,两指之间细细搓成一股,沉吟一瞬后甩开,当机立断地朝着底下喊了声:“姑娘!”
没动静。
完了,好像就是个聋子。
陈蒙不死心,代替他们家老派又矜持的统领扯嗓子又喊了一声姑娘,人家姑娘依旧不为所动地留给了他们俩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绝世美背。
这什么情况?
二人对视一眼,闲潭朝陈蒙一伸手:“你的剑给我。”
陈蒙纳闷,但还是把腰间的剑递了过去:“你用长生鬼干什么?”
“让你学个乖,看看什么叫死生相依阴阳相合。自己不学无术的别浪费了长生鬼这么好的剑。”
陈蒙平白遭他一顿骂,瞪着眼看他接了剑。闲潭不再理他,直接前踏两步纵身一跃,从他们所在的石窟甬道中跳下,飘逸轻盈地自百米高的空中滑出一道蜿蜒的痕,眨眼之间便落到那小水潭的旁边。
确实是挺美一姑娘。闲潭打量了一下。那女子虽以一指宽的黑色绸缎覆眼,却不难看出秀丽的五官,实打实是个清冷的美人坯子。真是不好意思啊姑娘,得罪了。闲潭默念了一声,随即抬剑便刺向那女子眉心。
长生鬼是从早夭的百婴心口取的冷血做锻材,阴阳交叠融合才打出的一把适合修死道的生者剑。叮咛一声,长生鬼的剑锋与鲛人的鳞片交锋撞击,擦出一片锵然的金属之音。原来是那姑娘不偏不倚地迎着剑锋,直接抬手挡住了长生鬼的一刺。她的手——亦或者是不符合人型的蹼掌凸起坚硬的鳞片,只有四指,弯曲而尖利,四指之间以鳞覆盖缀连,厚实而坚固。闲潭脚步一错,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避让开她的手,长生鬼一挑,割开了那卷她遮眼的黑绸。
靛青色的生灵之息失去了束缚,宛如那拦腰筑起的堤坝,被繁衍的白蚁啃食出一个刺眼的小洞,浩荡的江水一瞬间冲破了藩篱,震荡的波涛迎面而来。闲潭见势不好,横起长生鬼便挡在身前,将法力汇集在掌心,隔着剑身就是一掌拍下,长生鬼收到生灵之气的刺激,嗡鸣之间整个剑身都在抖动,好似有灵一般兴奋不已。闲潭凝神沉声,眉心一道刺眼的青芒闪过:“破!”
这一声号令宛如东南的巽风,不由分说地卷开肆意的生灵之气,直刺灵台。女子虽然挡住了长生鬼的压制,却无力抵御心识上的入侵,登时一口蓝汪汪的血吐出,有不少撒在了长生鬼的身上。
闲潭道:“人没有妖丹,有人想在你身上强制种下妖种将你同化,甚至不惜以生灵之力催化你的修为。你不懂得压制和疏导,自然被暴虐的妖力操控神智。”
“既然碎骨重锻也要苦苦挣扎,神智清明后你怎敢逃避!还不快给我速速醒来!”
他这一声怒喝几乎振聋发聩,陈蒙离他那么远都能听见回荡在石壁之间的尾音重重叠叠地交织。果不其然,那女子已然恢复神智,缓缓睁开了眼。只见一深蓝一靛青的异色双瞳之间空白一片,涣散的目光没有凝聚的焦点,看上去竟然是个瞎的!
闲潭招手唤陈蒙下来,自己则蹲下与那姑娘平视:“姑娘,能说话吗?”
那女子表现极为镇定,虽然眼神中还是一片茫然,却将发白的双唇紧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哑声道:“多谢您。”
“你这眼睛里被人分别封入了妖力和生灵之力,妖力摧毁你作为人的筋骨神髓,生灵之力就研照妖力的破坏而重塑筋脉。”闲潭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掩去眼中悲悯,语气轻淡地陈述道,“你已是妖族。”
陈蒙正在检查长生鬼,闻言问道:“也就是因为这位姑娘血肉中蕴含大量生灵之力,所以长生鬼才这样兴奋吧?”
“嗯。”闲潭点头,看那姑娘似乎被自己的话惊到,沉默不语,不由得扪心自问了一下是不是太直白了。
然而那姑娘似乎已经有所预料,迅速接受了这一事实:“我这稀薄得可怜的半妖血统居然还有化妖的一天。”她的语气半是冷嘲半是刻薄,“小天场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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