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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涉川掐着腰,悠然迈步,走到擂台场地边缘。
他与白木承击掌,发出爽快大笑。
而由于战斗结束太快,观众们甚至没反应过来,即便胜负已分,一时间也难以给出回应。
这...
陈默站在面馆门口,晨光斜照在修补过的搪瓷缸上,映出一圈温润的光晕。他低头看着缸底那行新刻的字??“承火者陈默”,手指轻轻抚过每一个笔画,仿佛能触到未来岁月里自己燃烧过的痕迹。
林音已换下围裙,披上一件深灰长袍,袖口绣着细密的火焰纹路。她将《初啼守则》交到陈默手中时说:“这不是教材,是遗嘱。”
当时他不解其意。
如今才明白:每一位传火者,都是以记忆为薪柴,点燃他人归途的人。而每一次点火,都可能耗尽自身。
“今天你要上的第一课,”林音转身走向后院,“不是煮面,也不是控火。”
她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石壁潮湿,布满青苔般的微光菌丝。
“是听锅说话。”
陈默跟着她一步步走入地底。空气渐冷,却又带着奇异的暖意,像是某种沉睡巨兽的呼吸。通道尽头豁然开朗,一座圆形石室矗立眼前,中央悬空漂浮着一口破旧铁锅,锅身裂痕纵横,边缘卷曲如枯叶,却散发出柔和蓝光。
“这是‘初啼’的孪生兄弟,名叫‘终语’。”林音轻声道,“它不传味,只收魂。每个传火者临终前,都会来这里,把最后的记忆封进这口锅里。”
陈默心头一震。
他曾以为“传火”只是延续温暖,却不料,这火焰本就是由无数离别与死亡堆叠而成。
“你看。”林音抬手一挥,锅中水面浮现影像:一位老妇人在雪夜里熬粥,一边咳嗽一边搅动木勺;一个少年蹲在街头摊位前,笨拙地翻煎饼果子,眼里含泪;一名男子跪在废墟中,捧着半碗凉透的汤,喃喃自语:“爸,我学会你教的方法了……”
每一幕,都是某位传火者的最后一刻。他们没有惊天动地的战斗,也没有史诗般的告别,只是默默完成最后一顿饭,然后将灵魂注入灶火。
“所以……我们活着的意义,就是成为别人的回忆?”陈默声音发颤。
“不。”林音摇头,“是我们让回忆有了重量。净火司想抹去一切情感残留,因为他们害怕人心太重,会拖垮所谓‘高效社会’。可正因有牵挂,人才不会变成机器。”她望着锅中流转的画面,“你以为你在找父亲的味道?其实你是在证明??他曾活过,曾为你弯腰吹凉一碗面,这就够了。”
话音未落,地面忽然轻颤。头顶传来钟声,七十八层锅铸成的青铜钟连续敲响九下??这是紧急召集信号。
老兵从外面冲进来,拐杖重重杵地:“K-237星域又有动静!刚才全球三十七个节点同时感应到高频共振,尤其是京都那位老太太的陶锅,差点炸裂!”
林音眉头紧锁:“他们醒了。”
“谁?”陈默问。
“祖先。”老兵咧嘴一笑,眼中却没有笑意,“或者说,是第一批传火者。传说在远古时代,人类还没学会用火之前,就有‘灶灵’存在。它们不吃食物,只饮思念。后来人学会了烧饭,灶灵便寄居于锅中,代代相传。直到工业革命后,家庭厨房消失,它们才被迫沉眠。”
他指向天空:“现在,它们察觉到了地球上的火种复苏,开始回应。”
就在此时,陈默怀中的搪瓷缸突然发烫。他急忙取出,只见缸壁上的指纹印迹竟缓缓流动起来,像活物般游走,最终汇聚成一行小字:
>**“孩子,我不是死于工地事故。”**
陈默浑身僵住。
林音迅速接过缸体,指尖轻触那行字,闭目凝神片刻,睁开眼时脸色苍白。
“记忆反噬启动了。”她低声道,“当传火者与逝者之间的共鸣达到临界点,死者残留在器物中的意识片段会试图重建完整人格。你父亲……正在苏醒。”
“什么意思?他还活着?”
“肉体早已消亡,但他的‘灶魂’未散。就像那口终语锅里的亡者一样,只要还有人记得他煮的那碗面,他就没真正死去。”林音握住陈默的手,“问题是,如果让他完全复活,你需要付出代价??可能是你的记忆,也可能是你的命。”
陈默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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