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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雨痕旧事 缺舟渡航（第2页）

“而一段时间之后，落雨痕心魔深重，滥杀无辜，世人便只当她一直如此，此前被她所害之人也是无辜。”

“到了这般境地，善与恶，何来分别。”

素还真闻言，眼内闪过不忍，叹息一声。

“这个苦境，本来就不太正常。”

白玉衡摇了摇扇子，血镜·落雨痕，在得知了对方的身份之后，白玉衡本来不是很想管这种家务事，但还是来了。

因为他之缘故，这个可怜的女人大抵不会再有遇上圣行者，然后被度化的一日，但同样，她那位愚蠢的丈夫，大概率也不会有机会再成为贻笑大方的九厄剑尊。

之所以来了，大抵还是觉得那个孩童那一道魂，着实可怜罢。

落雨痕杀人的速度极快，又或者说，八大剑派来的人过于无用，全然不是落雨痕之对手，就在几人说话间便已被杀戮殆尽，只留下一地的血肉和残肢断臂，满地的血腥味。

“叫上叶小钗，带上曲霓衣，走了，今夜换个地方休息。”白玉衡转身说道。

“这……”素还真闻言迟疑，虽说村中之人也多有为恶者，但……

“素还真，你应该不是圣母吧。”

素还真虽然不明白白玉衡此刻口中的“圣母”所言为何物，但大抵也能明白齐含义，开口道：“纵然村中之人死不足惜，但既然遇到，总也该阻止其继续杀戮下去。”

“是该阻止，但却不是该伱。”白玉衡淡淡说道，“此女身上有一段佛缘待了，自有莲台相渡，何须白莲。”

“如此，也好。”素还真点了点头，二人随即消失在林间。

而几乎是在消失的一瞬间，落雨痕心有所感，看向三人方才所在之处，但是入眼却是一片空荡荡，落雨痕只当是自己感应错误，擦去面上的血迹之后，看着眼前的村子，纵身跃入村中。

很快，村子中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许多人发觉村口的局势不对，一早便收拾东西准备逃离，殊料行至半途，路边几块石头闪烁一阵光芒后，再回神，发现又已经置身于村口，整个村子已经是血流成河，不远处，一个红衣女子满身血腥，犹如地狱而来的恶鬼，狰狞而恐怖。

……

……

一夜的厮杀，当落雨痕返回居所幽血居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害怕吓到孩儿，落雨痕还特意洗净了身上的血污和血腥气，换了一身衣裙，才拖着疲惫身躯，带着淬炼而出的血元回到居处。

然而，那不远处，模糊的身影，叫人难以置信。

“那是……”

“娘亲，娘亲啊。”

“小吟？是小吟吗？”

声声呼唤，言如在耳，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落雨痕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不远处的孩童也小跑着跑向落雨痕。

母子重逢，分外感人，然而，却是……

灵识与现世，穿透而过。

此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他如今只是魂识之体，无法与人产生实际的接触。”

落雨痕闻言一愣，看向突兀出现的佛者，心中却是提不起戒备和杀戮之心。

“你是谁？”

“缺舟一帆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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