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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反正他早晚会死的，谁来处决不都一样。&rdo;

&ldo;他知道你故意设计接近凶手吗？&rdo;

话音落地，洛基满意的在安琪天使般的面孔中寻觅到一丝阴霾。

但她还是给出了答案：&ldo;汉尼拔不知道。&rdo;

洛基不急不缓地合上报纸，折好，放到一边。他若无其事地扯开了话题：&ldo;那么，来聊聊你的噩梦吧。&rdo;

安琪往嘴里送棉花糖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中的牛奶杯。

&ldo;我其实更想知道，&rdo;她开口，&ldo;你从哪儿得知我深受噩梦困扰？&rdo;

&ldo;别忘了你有一位深受上流社会赞赏的养父，&rdo;洛基晃了晃酒杯，&ldo;大名鼎鼎的心理医生汉尼拔&iddot;莱克特，却无法治愈爱女心中的创伤，贵妇和富家小姐很喜欢这种悲伤的故事。&rdo;

&ldo;故事就是故事而已。&rdo;

&ldo;你的噩梦，是否与你的生父有关？&rdo;

&ldo;追问姑娘的隐私会讨人厌的！&rdo;

说是这么说，然而安琪却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是连刚刚的阴霾都彻底消散不见。

她咬住嘴边的棉花糖，继续说道：&ldo;如果只是创后应激症，对汉尼拔来说不过小菜一碟。我的噩梦是无法通过治疗解决的。&rdo;

&ldo;你都梦见了什么？&rdo;

&ldo;我……&rdo;

她捧着牛奶杯，双眼渐渐放空。

&ldo;我时常会梦见我在跳舞。&rdo;

跳舞？

这个答案，彻底出乎了洛基的意料。

他见过安琪跳舞，纵然游遍九界，见识过无数艺术杰作，洛基也不得不承认安琪&iddot;莱克特年纪轻轻便出了名，不是毫无理由的。

她善于舞蹈，也明显乐在其中，可她却说，在她的噩梦里，她在跳舞？

但安琪不打算继续解释，她眨了眨眼，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ld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相貌优秀、教养良好，还备受宠爱的女孩儿，为何会盘算着杀人的勾当？除了八岁以前备受虐待的那段日子，好像也没什么动机了。&rdo;

&ldo;然而你却准备否定这个推论。&rdo;

&ldo;是的，我的死亡名单与我的童年无关，不过你的推论也不算错。&rdo;

安琪站了起来。

她把杯子里的甜牛奶一饮而尽，掌心里还攥着几颗棉花糖。然后安琪走到洛基面前。

&ldo;我的名单。&rdo;

她灰色的眼睛对上洛基碧绿色的双眼。

&ldo;的确来自于我的噩梦。&rdo;

洛基放下手中的威士忌杯，平静地凝视着安琪瞳孔中自己的影子：&ldo;机关算尽的政客，丧心病狂的连环杀人犯，要上你的名单，得干些十恶不赦的事儿呢。&rdo;

&ldo;当然。&rdo;

&ldo;绝对不止这两个人吧，安琪。&rdo;

白皙精致的面庞流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她又往嘴边送了一颗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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