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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各人有各人要做的事（第2页）

即便如此，她也只犹豫了三分钟，三分钟之后，她毅然决定赴约。

门童自然认得她，恭敬地引她往里走，应该是先前电话联系她的那个男人，正候在房间门口。

真正邀请她的，是一位保养得当的中年女士，并不十分雍容华贵，但自有一番气度风姿。

华菀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一年前她仓促接手华笙，爷爷虽然身体已经不大好，到底还是带她见过些场面，见过几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她很肯定，这位太太也不会是霁城人。

但她绝没想过，对方竟然是这样的身份，“说起来，阿衍一直没有正式跟我办离婚手续。所以，华小姐也可以称呼我，尉太太。”

尉司衍早就结婚了？

即便以她如今的心智，也不能不闻言色变。但她既然已经上了钩，人家的戏台子也搭好了，她总不能临阵脱逃。

更何况她笃定，等着她的绝不会是什么原配斗小三的剧本，“不知尉太太找我来，是因为什么事？”

果然，对方回之一笑，不紧不慢地启口，“多半和华小姐心里想的一样。”

她表示洗耳恭听。

对方动手替她续茶，“其实华小姐今天经历的很多事，我都经历过。本质上，监狱和疯人院并没有什么分别，当一个人连最起码的尊严都失去了，根本也就无所谓置身何处了。”

换做任何其他时刻，华菀势必更有耐心听她讲故事，只是现在季少屿生死未卜，她难免有几分按捺不住。

于季家，说到底，还是她手里的筹码太少。

“华小姐冰雪聪明，应该已经领悟了这个道理。不同的是，阿衍喜欢你，而我，大概从来都只令他……厌烦。”对方显然感觉到了她的一心多用，“华小姐，不如我们长话短说。”

华菀适时开口，“请说。”

“阿衍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收收心了。”语气和神情都很熟悉，从前看华谨的母亲，华菀还不能一针见血，倒是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她一目了然，这是怨，无休无止的怨。

尉司衍对她做过什么？

“因为阿衍，华小姐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我很遗憾，但是我希望这不会妨碍我和华小姐合。”

进门应该有十分钟了，终于切入正题，不得不说，华菀是很有几分期待的，“在我确认这一点之前，你至少应该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末了，她加一句，“尉太太。”

“我做了十年的尉太太，前后大约有七年时间，是在疯人院里渡过的。每一次，都是阿衍亲自把我送到门口。”

对方似乎很欣赏她的面不改色，伸手将东西递给她，“华小姐，日光底下无新事，我希望你可以感受到我的诚意。”

“这份东西，我想华小姐看过之后，有些事应该会更明确。”对方又动手给她添了一杯茶。“华小姐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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