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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任嘉致看她一眼，切下一块苹果，就水果刀叉着送到她嘴边，&ldo;你说。&rdo;

舒若尔细嚼，咽下。

&ldo;前几天孙琦雪跟我说了件事。&rdo;她边说边紧盯着他，观察他的神色，&ldo;她说我的眼角膜是她姐姐的，说你跟我结婚是把我……当做孙雁凝的替身，我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rdo;

说到后面，声音有些颤抖，被子下，双手也死死抓紧床单，对这个问题，她是在意又害怕。

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任嘉致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他嘴里嚼着苹果，在她说完后，又切下一块喂她，而后才启唇回答，&ldo;不是。&rdo;

舒若尔的呼吸骤然变得很轻，轻的似要停止。

约莫过了两秒，才又听他解释，&ldo;你的眼角膜不是她的，你也不是任何的替身。&rdo;

连日来悬在心口的那股气缓缓下落，紧皱的眉也逐渐舒展开。

她又顺着问，&ldo;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结婚？&rdo;

她都不记得，她这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只知道过去从来没得到过精准答案。

任嘉致垂下眼眸，性感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着，是他不答反问，&ldo;怎么开始，有那么重要吗？&rdo;

原来到现在，他都还是不愿意告诉自己吗？

舒若尔立变严肃，坚定，&ldo;特别重要，因为我不想一直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你。&rdo;

这问题关乎于她是否能完全为他打开心扉，能不能，敢不敢，心安理得地跟他走在一起。

任嘉致切苹果，切给自己吃，也切给她吃。

苹果吃完了，又把水果刀擦干净，放好。

舒若尔也不催促，细嚼慢咽却是食之无味的看着他做这一切，直到见他停下来，坐好，才开口，&ldo;如果还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勉强。&rdo;

只是会很失望。

&ldo;说也无妨，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先生气。&rdo;在一起这么久，任嘉致对她的脾气不说了解透彻，也清楚七八分，所以有关那个问题的答案，要先打预防针。

舒若尔喉咙发紧，她深呼吸，觉得自己做好了准备才点下头，&ldo;我尽量。&rdo;

能让他这么遮遮掩掩，临到要说还不忘提醒，不用想也能猜得到，定不是什么好理由。

&ldo;最终娶你是将错就错。&rdo;任嘉致以此作为叙述开端。

舒若尔眨下眼皮，也微蹦起嘴角。

过几秒，又听到他声音响起，&ldo;我确实是因为……雁凝的眼角膜而靠近你的。&rdo;

说到孙雁凝称呼时，他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秒，似是怕她会介意。

说着看眼她又紧绷几分的脸色，才又继续着，&ldo;我误以为你是受捐者，所以才费尽心思的接近你，因为那是她留在人世唯一鲜活的东西，但结婚却是我事先没有想过的，然而不知道从那天起，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最终做出拆散你跟乔弘毅，想方设法的逼你跟我结婚这种在你看来，很是卑鄙无耻的事。&rdo;

说到这，任嘉致看到，她的脸色已经趋于发白，腮帮鼓着紧紧绷着。

&ldo;可笑的是，我还总告诉自己，跟你结婚是为了更好的守护眼角膜，直到后来你真的答应嫁给我，而我也知道，你并不是受捐者后，才肯承认，事实并不是我自以为的那样，因为就算你的眼角膜不是她的，我也还是很想跟你结婚，很想把你绑在自己身边，哪怕你并不喜欢我，甚至还很怨我。&rdo;

他像个蛮不讲理的土匪头子，想要却得不到就硬抢。

&ldo;以上是我跟你在一起的全部过程，也是我唯一隐瞒你的事，我无力改变，又怕被你知道的事。&rdo;心里明白，她知道会介意，会生气，甚至可能会就此离开，同时他又清楚，不说开，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对自己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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