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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花了多少？&rdo;米诺斯不为所动地说。

&ldo;一千法郎。&rdo;因为米诺斯每个月都会看账单，雅柏菲卡也没有隐瞒。

&ldo;殿下，要我提醒您，您的财产现在已经不属于您一个人了吗？&rdo;米诺斯说着站起身，伸手做邀请的手势。

雅柏菲卡握住他的手，随着他走出餐厅，&ldo;那至少还有一半算我的心意？&rdo;身后的侍官对管家使了个眼色，老管家立即会意地上前收起桌上的礼盒。

&ldo;谢谢，我并不喜欢珠宝，尤其在您的账册还一塌糊涂时。&rdo;米诺斯说着走上客厅的旋转楼梯。

&ldo;您真难讨好。&rdo;雅柏菲卡说。

他们穿过卧室前的廊道，米诺斯打开主卧的门，侧身让雅柏菲卡先进去，随后关上门说：&ldo;所以收起这些手段，直接告诉我您的来意。&rdo;

&ldo;不要判处死刑。&rdo;雅柏菲卡说。一审的结果已下，那个刺杀的神甫毫无疑问按现有法律定了死罪，神甫本人并不接受判决，有人捐赠了财物，请了一位颇具名声的律师，准备上诉。

&ldo;谋杀是死罪，恒古不变的道理。&rdo;米诺斯面无表情地说。

料到米诺斯不会在此轻易松口，雅柏菲卡放软了几分语气，耐心地解释：&ldo;未遂和既遂的后果不同，不应同罪。&rdo;

&ldo;未遂和既遂的动机相同，受害人的运气不在评判范围内。&rdo;对于雅柏菲卡的论点，米诺斯轻易地揭过。

&ldo;如果凶手有中止犯罪意图呢？&rdo;雅柏菲卡试探地问道，事实真相如何，他心知肚明。

&ldo;中止意图？&rdo;米诺斯嘲弄着重复了一遍词语，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低笑几声，&ldo;那也不是在这个案件中。&rdo;他猛地一个箭步上前，反手用力一带将人抵在门板上，一手按上对方的心口，用压抑着怒火的低声缓缓地说：&ldo;我告诉你，如果你没挡住那一下会发生什么？大部分情况下，你会死于突变，这是最幸运的死法，因为只是一瞬间的突发死亡，如果那根铁钉穿透的是心室肌肉，你会死于大量出血；当然，还有一种时间最长的，伤及心肌或心脏瓣膜的情况下，少量而缓慢的出血导致心包膜填塞，你会一点一点地死于窒息。&rdo;他说得很慢，像是每个词都狠狠地咀嚼过一般。

被禁锢行动的雅柏菲卡却渐渐褪去谈公事的严肃神情，连眉眼都变得柔和，等米诺斯恶狠狠地说完这番恐吓般的话语，他偏头吻了一下米诺地抿紧的唇角。

&ldo;我不接受色诱。&rdo;法官大人脸上浮现冰冷的笑意，在怒火迸发的边缘。

&ldo;只是情不自禁。&rdo;雅柏菲卡神色自若地说，&ldo;抱歉，我不会再插手这件事情。&rdo;的确他不该干涉司法，解决问题不应死磕结果，需要改变的，是这套过于严苛的法律‐‐那是议会做的事情。

这个案件所将造成的后果，他也不是承担不起。

雅柏菲卡的退步成功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米诺斯松开手，过了一会儿，他抱着手慢悠悠地说：&ldo;我对你刚才的提议有点兴趣。&rdo;

&ldo;哪个？&rdo;

&ldo;那个情不自禁。&rdo;

哦？雅柏菲卡微微一笑，手指放在领结上，问道：&ldo;需要我脱衣服吗？&rdo;

&ldo;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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