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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慕对上他认真的脸,想了想,说,“我也有错……”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顾浔亦急忙打断他,“在我这里,你永远没有错。”
顾浔亦顺势把手拿起来放在心口的位置,戚慕视线也随之落在他指缝里漏出的细绳上,顾浔亦立刻反应过来什么,眼里慌乱一闪而过,不动声色又把拳头背到身后去。
戚慕不在意,装作没看见,环顾四周,房间里有顶尖的设备,豪华的装饰,但空荡荡的只有顾浔亦一个人,也没什么人陪着,这货还关着灯猛抽烟,也不知为了什么事。
顾浔亦起身坐到他身边,倒没敢动手动脚,只是侧着脸看他,眸色深深的有他的倒影。
戚慕来这自然是有别的目的,于是看完一圈顺势问道,“你都住院了,你家人呢?”
顾浔亦满不在乎的随口答道,“我爸妈常年在国外,这么点事哪值得他们来回奔波。”
“那你大哥呢?”问出口的时候,戚慕心底有一瞬间的紧张。
这几年,偶尔能听到些传闻,说起这位顾大少,大都是垂帘听政,幕后操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厉害人物,可是随着顾浔亦大张旗鼓的准备走马上任,戚慕想着多年前那几次见到的垂死之人的面貌,心底不由的想着这顾大少难道是真不行了?
顾浔亦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了戚慕一会儿,才坐正身体,偏头侧向阳台的位置,厚重的窗帘把窗外的景色遮的严严实实,他突然觉得闷。
“我大哥身体不好,一直在医院休养。”
顾浔亦走过去扯了一下窗帘,自动的,不用他拉,窗帘缓慢往两边收。顾浔亦把窗户打开,晚风吹进来,烟味被吹的飘散,他转过身,看着戚慕说,“就在这家医院。”
他说完不待戚慕再问,又轻快地走回戚慕身边,眼睛里漾着止不住的欢喜,伸出胳膊侧身把戚慕抱了满怀,“你在关心我是不是?慕慕,你心里有我的对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闪发亮,璀璨的仿佛装下了窗外的整个星空。
戚慕也没挣扎,任他抱个够,平静地问他,“你真的这么在意我的想法吗?”
顾浔亦闭着眼,头嗑在戚慕肩膀上,“是,很在意,慕慕,我真的,很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放在以前,他可以凭着这份喜欢勇往直前,不顾一切,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会害怕了呢?
害怕回忆里的片段,那段还不能完全拼凑的过往,但是收回的吉他拨片,像是被收回的真心……
年少时的心动,他这一生都难安宁。
顾浔亦抱了很久才撒手,期间戚慕也没反抗,顾浔亦大概觉得梦幻,退开时,满脸不可置信地伸手抓着戚慕的胳膊摸摸捏捏,“你还是我的慕慕吗?”
戚慕嫌弃地没眼看,“你看你这出息,以前那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牛逼样,哪去了?”
说到这个,顾浔亦故意叹口气,做出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说道,“以前那会儿你对我也不是现在这样啊?现在我在你面前还哪敢啊?一个不对你就动手,我还不舍得还手,还怕你不理我,我……”
以前?
以前戚慕什么身份?这些人什么身份?他得多没脑子才能不论是谁上去就跟人硬杠?不管是曲意逢迎,伏低做小……还是很多事情不愿计较,也不在意,不过是为了生存。
他有很努力的生活,也会风轻云淡,一笑而过……
现在呢?这些人,一个两个骂也骂不走,打也打不走,他还有委屈自己的必要?
顾浔亦絮絮叨叨了一堆的委屈,戚慕懒得理他,把人推远,站起身说,“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顾浔亦立刻慌了,伸手抓住戚慕的手,“别啊,你再陪我一会儿,我害怕。”
相比于以前的顾小六,人家这次“害怕”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大义凌然的,至少那会儿的顾小六还知道羞愧难当。
“行吧。”戚慕又坐下来。
顾浔亦松口气,怕他再说走,就满屋子想找点事一起做,伸手摸到遥控器,打开电视就搜剧名,“要不我们一起看电视吧?你的《天榜道》可以点播。”
戚慕赶紧让他换台,“不看这个,多尴尬啊!”
板着脸才把顾浔亦给制止了,最终找了一悬疑片看,对于喜欢编写故事的戚慕来说,这种推理反转题材可谓正对他胃口,但顾浔亦就不行了,没看一会儿脸色就菜下来,戚慕也没管他,自己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不知是不是真的对这种题材不感兴趣,顾浔亦见他沉浸在剧情的模样,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似的,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参与进来,找存在感,忽然对戚慕说,“慕慕,我们来猜剧情吧?”
戚慕正纵观全局,分析剧情呢,顺势问,“猜什么剧情?”
顾浔亦见他感兴趣,瞬间来劲了,往戚慕身边挪了挪,跟他挤一块,神神秘秘说,“就是猜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啊?比如现在男主会选择打开哪一个门,出去第一时间会去找谁?这些是谁设计的等等。”
戚慕就笑了,也没看他,说,“你确定你要跟我比?那输赢赌什么的?”
顾浔亦大概还没想到这个,盯着戚慕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才说,“赢的人可以让输的人做一件事,当然是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的事情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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