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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第4页）

黄药师怪笑：“怎么你知道他有多瘦，难不成上次的偷窥事件是有预谋的？”

莫小小一听连耳根都烧红了。

其实真要说起这件事还真不能怪莫小小，都是狗剩惹的祸。至少莫小小只这么认为的。大约半月前的某天，莫小小突然很有兴致，强拉着不情不原的狗剩就讲起了《聊斋》里很有名的《画皮》。狗剩哪里听过这些，小心肝吓的扑通直跳，却又忍不住打起精神屏住呼吸听着。莫小小见狗剩如此配合，大有成就感，当即加油添醋，结果那画皮的美女一会儿成了贞子，一会成又成了僵尸，直把狗剩的猴屁股脸都吓白了。

下午狗剩跑来告诉莫小小，大黄今天没有去马蚤扰他。接着狗剩神秘兮兮的靠近莫小小的耳朵说：“我敢保证你说的时候大黄就在门外偷听。老人都说狗是很通灵的，一定是你这房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到了大黄。难怪我说怎么打一进这里就感到阴风刺骨啊。”狗剩说着还很形象的打了个哆嗦未等等莫小小拿扫吧赶就飞一般的跑走了。

春谷的夜色很美丽，天上星斗，人间烟火，相映得彰。莫小小睡到夜里突然冷醒，发现身上的薄毯不易而飞，原本紧闭的窗户也大开！梭梭的冷风不住的往里涌。莫小小有些纳闷，正准备去把窗户关上，赫然看见窗外一双贼亮的眼珠子一闪而逝。莫小小揉揉眼睛，再一细看，却什么也没有。才把窗户关上，窗外却传来了了尖细的说话声和粗重的喘息声。莫小小猛的打开窗，一切又归于无声。莫小小这回真有些慌了，总觉得有双恐怖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自己，虎视耽耽。似乎贞子就在窗外，随时就要破窗而进！慌忙把头蒙在被子里，不停的打气：不要怕，马克思爷爷说了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以前看了那么多的恐怖片也没见怎么样，你可是无神论者。窗外却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还有光亮透了进来。莫小小一下子爬起来大喊道：“鬼火！马爷爷你撒谎！”，立刻就夺门而出。

琥珀的房间隐约有还亮着灯光，莫小小仿佛向看到救星一样，用力的冲了进去。房里雾气缭绕，琥珀正在房里沐浴，坐在浴桶里，看见莫小小脸色苍白，神态惊惶，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水声四溅：“怎么了，你别慌啊。”莫小小看见琥珀眼睛一亮扑入琥珀怀里大喊：“救我啊，有鬼。”触手感觉很光滑还有水丝，这才回过神来，脸烧了起来。

琥珀刚才也是情急，从来没有看见莫小小这么仓皇，一着急，大脑也就不受控制了，压根忘记自己脱的光溜溜的这事情。这回反应过来，脸上也起了火烧云。

“那个，那个，你继续，我不打扰了。”莫小小这么说着，双眼却滴溜溜的乱转。哇，有胸肌还有腹肌呢，倒三角的模特体型，典型的衣架子。真是看不出来啊，穿上衣服还挺有书生气的，怎么一脱就变成狼啦？啧啧，这么有爆发力，充满了蓬勃的生气。不过以前的鞭痕倒是淡多了，都看不出来了，一个男生皮肤怎么可以怎么白，哦，好羡慕。莫小小留着口水，目光往下移去。哇！变大了，变粗了。莫小小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琥珀原本是想去更衣的，但是在莫小小灼热目光的“扫射”下，他突然间不想这么做了。这些年，总觉得莫小小一直把他当作个孩子，弟弟看待。每每想来，他的心里就不太痛快。这几年，他努力的学习医，照顾她，就是想向她证明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赢弱的需要她保护的孩子，他琥珀已经成长到可以去保护去照顾一个人了。他已经可以给她幸福了。不过却收效甚微。此时，琥珀有种怪异的想法，就这样让她看看也好，至少可以清楚的让他知道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早就不是个孩子了。可是身体的某个部位却不受控制，莫小小目光的热力越大，他就觉得越兴奋，全身的血液仿佛也倒流了。

正当两个人魂不守舍代立着时忽然传来一声变了调的尖叫：“你们在干什么？”

莫小小回头，狗剩正气冲冲的带着他的粉丝大黄冲进来。

狗剩一把推开莫小小，过分的愤怒把他的小红脸烧的比关公还关公，那红的鲜艳的痘痘也由于接受不了这刺激而直接进化成流脓的成熟痘痘。

莫小小被狗剩这一喊，回过神。眼睛立刻盯着地下。大黄吐着舌头睁着闪亮的狗眼，貌似嘴边还扬起戏谑的笑。莫小小受不了大黄谴责的眼神，立刻掉转视线抬头望着天花板，蜘蛛挥舞着爪子正在吐丝，一看见莫小小的眼睛，抬头就望更高处爬去，甩都不甩莫小小。莫小小这下把肠子都悔青了，狂鄙视自己。早知如此宁愿和贞子结拜。完了，这下就连个畜生都看不起自己。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啊！偷偷抬眼，琥珀正忙着穿衣，拒绝被更多有的目光非礼，何况还有个不是人的大黄。莫小小看不见琥珀的神色，心里有些放松又有些紧张。对琥珀她一直都是怜惜的，可是刚才她却用超强目光非礼了他，这一夜琥珀的所有男性秘密在莫小小眼里彻底暴光。莫小小心里不住的打鼓，要是在现代她就是犯了猥亵男童罪，不把大牢蹲穿是很难出来的。

“你说，你是不是想对琥珀不轨，早就看你不安好心，一双贼眼总是饶着琥珀转。没想到你这么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真的伸出你那罪恶的毒手。你真是天圆的败类，春谷的耻辱，你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狗剩尖叫着怒骂着，随手拿起一样东西就朝莫小小扔了出去。胰子，毛巾，脸盆，茶杯，板凳，越来越多的东西朝莫小小铺头盖脸而来。莫小小连忙在大黄鄙夷的叫声中抱头而逃。才逃到门口，听见狗剩道：“拿错了，我怎么可以拿你呢，这简直是对你的侮辱嘛，就她那德行配吗？”莫小小好奇的回头，看见狗剩一脸深情，含情脉脉的双手郑重的捧着琥珀的平角内裤，就差没有抱着狂吻。

自此一事后，莫小小的光辉的，伟大的，勤劳的，诚恳的，善良的，聪慧的形象彻底被丑化成欲火中烧，色欲熏心。女色狼名声在春谷更是以光超速传播着。众人都跟防狼似的防着莫小小。何家媳妇的肚兜不见了，说是莫小小头偷的，李家男人失眠也是是怕莫小小偷窥，就连一只野猫生崽还怀疑是莫小小播的种。黄药师更过份，每次沐浴都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门锁着，还叫张大爷当门神，说是这样才放心。也不想想胸都老的要掉肚脐眼上了，谁爱看他。果然是芙蓉他爸，有够自恋的。狗剩最过份，时刻注意着莫小小的最新动态，展开了声势浩大的“保护琥珀贞节运动”，一到琥珀沐浴时就对莫小小采取紧盯梢，稍微有风吹草动，就十万火急的现身，整个一扫黄专业户，不当警犬真是埋没人才。把莫小小给气的，真是恨不得大黄真把他给强jian了。

好在琥珀对这事没表态，对莫小小的态度也没有发生质的变化。莫小小这才放下心来。发挥小强精神，忽视流言飞语。怕什么，芙蓉姐姐照样还不是活的风声水起，还能混个公众人物当当。鲁迅先生不早就说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谁要真的就此事对莫小小来个现场采访，她就大吼一句：干什么，想被我播种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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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回归］

黄药师一说此事莫小小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悔啊她恨啊，她那那比金子还金贵的名声啊。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从天圆第一才女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强jian犯。偷眼望了下琥珀，琥珀自从进们后就一直含笑听他们聊天，此刻也是面色如常。莫小小暗呼一口气，胆子也壮了起来。

黄药师美滋美味的咂了口酒，又开始了每天的自卖自夸、老生常谈：“好在我聪明英武，睿智勇猛，相中了琥珀总算是不辱师门。你说你和琥珀一起进门，为什么却是天与地的差别。他都能独挡一面了，你却。。唉，我真是愧对祖宗啊。”

莫小小随口道：“既然琥珀已经如此优秀，也该可以出师了吧。”

琥珀一怔。

黄药师点头对琥珀道：“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医术是绝对不如你的。孩子，你很有天赋。放眼天下，已没有多少病症能难的了你了。他日必能青出于蓝。”

“师父，您的医术博大精深，弟子所学的尚不及您的皮毛，此时出师为之尚早。”

“要想学得最深奥的医术你必须得到到是社会上去历练。就像磨练一把好剑，铸剑师的水平固然重要，但重要的是它得去接受更多的挑战，战胜更多的困难，才能成为绝世好剑。如今你欠缺的也只是经验，是该出去闯一闯了。”

黄药师转而对莫小小道：“当初第一眼看到你时就知道你对这方面没有兴趣。我却还是强迫你来，这些年也是为难你了。”

莫小小目瞪口呆，没有料到剧情会如此急转，都忘了该如何反应。

黄药师猛的喝下手中的酒，重重的叹气：“去吧，去吧，收拾收拾，都走吧。”

莫小小这才反应过来，涩声道：“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黄药师摆手道：“不关你的事，我原就有这个打算，你若不说，迟些我也会说的。再说这也是本门的门规，只有出去历练了，才能成为真正磊落的男子汉，才能把学的知识融会贯通。在这里，也只是坐井观天，怎知医术的高深？这些年你跟着我，也着实给我带来不少快乐。你呀，就是刀子嘴，这心却比豆腐都软。”

“我刀子嘴也好，豆腐心也罢。但我却是从来没有动过你的歪脑筋。师傅，以后沐浴时别再这样防范森严了，也不想想你牙都要掉完了，白送人家人家都不要。”

黄药师大惊：“什么，你真的没有偷窥过我？明明有次沐浴时有双可恶的狼眼透过门缝望里瞧，幸亏我发现的早。”

莫小小更惊：“我什么时候偷窥过你？？污蔑，绝对是污蔑。肯定是大黄，他那双贼眼怎么看怎么都不老实。要不就是李寡妇，她暗恋你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估计也是耐不住寂寞了。说不定哪天着把你就地正法了，人要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

黄药师啐道：“说什么呢，不要怀疑我们纯情的友谊。倒是你们，若真的遇见心仪的对象，一定要紧紧的抓住。不要像师父这样，抱憾终生啊。”

那是黄药师的伤痛往事。七十多年前，黄药师也就比琥珀莫小小大个两、三岁，还是个青春飞扬，风华正茂的少年。小小年纪，尽得师父真传，医术高超，初出师门才半年就已名动江湖。一时风头无劲！一日，黄药师路过一个染了瘟疫的村庄，当时村庄已被官兵隔离封锁。瘟疫得不到控制，不少村民已经就此命散黄泉。黄药师恰巧经过，花了一番工夫把那瘟疫治好，村民也终于从死亡的阴影下逃脱。村民把黄药师当作天降神人。村庄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在加上村民的竭力挽留，黄药师便暂时留了下来，协同村民一起治理村庄，使重新走上正轨。在这期间，黄药师和村里一位善良勤劳的美丽女子相恋了。待到村里恢复往日的常态后，黄药师向村民辞行，临行时他对姑娘保证，待到他功成名就，探得医学真谛时，便来娶姑娘，两人幸福的白头借老。谁知黄药师这一走，从此杳无音信。姑娘在日夜的等待中，苍老了容颜，憔悴了身心，燃尽了希望，最后抑郁而终。黄药师是在姑娘离世后的第二年重回故里的。那时他满心欢喜，只等娶那心爱的人儿，夫妻双双把家回。谁知迎来的却是一茔孤坟还有漫山遍野的迎春花。黄药师趴在姑娘的坟头痛哭流涕，恍然明白原来那功名利禄都是虚的，只有那相伴一生的伊人才是最真的，最幸福的。黄药师自此带着心爱女子的香灰离开了这伤心地，寻了春谷这处宁静平和的地方，种上姑娘最喜欢的迎春花，在往后的岁月里悔恨痛苦的思念着。

从此这就成了黄药师心里最大的伤痛。黄药师也是在姑娘的忌日喝的酩酊大醉，莫小小和琥珀这才知道的。原来这个健康爽朗的老人心底也是这般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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