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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中年男人说：&ldo;现在还不清楚，得报警之后才能查出真相。护工是我们亲自选的，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rdo;

孩子已经找到，女人也冷静下来：&ldo;对，护工家人都在这边，不会做这种事。&rdo;

梁奎把目光放到孩子身上：&ldo;要不问问他？&rdo;

中年男人眼底掠过一丝伤痛：&ldo;没用的，他不会说话，也不喜欢理会别人。即使是我们两个是他的爸爸妈妈，他都不想和我们交流。&rdo;

霍明珠小心地问：&ldo;他是&lso;雨人&rso;吗？&rdo;

《雨人》是一九八八年出的新电影，讲的是弟弟突然发现自己有个哥哥，而且父亲把遗产全都留给了这个从未出现过的哥哥。这个哥哥就是&ldo;雨人&rdo;，对数字特别敏感，能瞬间计算出多位乘法，但无法和人正常交流、生活无法自理。霍明珠正好看过这电影，隐隐觉得这孩子和电影里的哥哥有点像。

中年男人一顿，看向自己儿子。《雨人》他也听说过，但一直没看，他和妻子甚至不敢再给儿子生一个弟弟或妹妹，怕下一个孩子会出现一样的症状。而且要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肩负起兄长的一生，未免太不公平。

目前来说，他儿子的病症还没有找出明确的病因，治疗方法更无从说起。

当初他们工作忙，儿子交给他爷爷奶奶照顾，孩子爷爷去世没多久奶奶也走了。等他们意识到自己儿子和别家的小孩不一样，早已为时已晚‐‐有时他们想抱一抱儿子他就会尖叫或发狂。

中年男人说：&ldo;小海的情况现在还不好确定。噢，忘了介绍，我叫叶景行，&rdo;他正正经经地向霍明珠兄妹俩说明情况，&ldo;这是小海的妈妈卓娅，小海叫叶小海。我父母不在了，小海妈妈的父母又移居苏联，所以我们只能把小海托付给信得过的护工。原本想着去一天左右就能回来的，结果情况比想象中复杂，我们去了足足五天。不过在回来前我们每天都和护工通过电话，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rdo;

霍明珠问：&ldo;护工叫什么名字啊？你们怎么向小海介绍她的？&rdo;

中年人说：&ldo;叫李晓梅，她挺细心的，在小海面前一直自称小梅姐姐。&rdo;

霍明珠点点头，半蹲在病床前和叶小海平视：&ldo;小海，你记不记得小梅姐姐去哪里了？&rdo;

叶小海深灰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霍明珠，目光却落在她的鼻梁上，没有答话的意思。

霍明珠没有气馁：&ldo;小梅姐姐记得吗？这几天陪着你的。&rdo;她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ldo;小梅姐姐。&rdo;

叶小海眼底终于出现一丝变化。

他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很快地，他又垂下眼，不再关心霍明珠的问话。

梁奎说：&ldo;没办法，只能先报警。&rdo;他看向叶景行夫妇俩，&ldo;要不你们分头行动，一个人去报警，一个人把孩子带回家。&rdo;

卓娅说：&ldo;我带小孩回去！&rdo;

叶景行点点头。

梁奎说：&ldo;我送你们吧，顺便去叫那几个小娃儿回家。&rdo;

叶景行想到霍彦几人做的事，感激地说：&ldo;多亏了你们！医药费我这就去付清，等我们处理完家里的事会再登门道谢。&rdo;卓娅也对霍彦表示感谢。

霍彦搔搔后脑勺：&ldo;没什么，应该的。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那样做，只是我动作比较快而已。&rdo;

卓娅说：&ldo;你真是个善良体贴的孩子。&rdo;她伸手想把叶小海抱起来，&ldo;小海，你已经打扰哥哥姐姐很久了，我们回家好不好？&rdo;叶小海却一动不动地转动着手里的口琴，没对她伸出来的手作出任何反应。

卓娅神色黯然。

霍明珠小声提醒：&ldo;最好蹲下看着他的眼睛说话。&rdo;她补充了一句，&ldo;我以前去做过志愿者，研究&lso;雨人&rso;的教授说&lso;雨人&rso;关注的地方和其他小孩不一样，不再他视线内的话他可能不知道你是在和他说话。&rdo;

卓娅一愣，和叶景行面面相觑。

霍明珠怕他们不信，又把教授的名字说出来。那时候她和关逸刚刚看完电影，关逸又有正事要忙，给她写了个地址让她自己过去给那位教授当&ldo;助手&rdo;。她身在异国难免有点紧张，一开始连正常的交流都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幸好那位教授非常有耐心，手把手教给她不少东西。

叶景行也是医疗行业的人，但目前消息传播得慢，对方的研究又没有正式发表，所以霍明珠说的一些东西他根本不知道。

叶景行犹豫着问霍明珠：&ldo;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我们？&rdo;

霍明珠说：&ldo;可以呀！不过要我说可能说得不太清楚，不如我今晚花点时间把它写出来，您明天再过来拿。&rdo;她想了想，&ldo;我把教授的电话给您吧，他很欢迎别人和他探讨的！&rdo;

叶景行欣喜不已：&ldo;那就更好了！&rdo;他感激地看向霍明珠和霍彦，&ldo;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以后要是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你们尽管开口，我们决不推辞。&rdo;

霍明珠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ldo;我都是现学现卖，其实没帮上什么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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