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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原来是你，有印象。&rdo;刘锦之说，&ldo;方便找个地方说话吗？&rdo;

李源让同事帮他照看工具，跟着刘锦之到了街对面的麦当劳……

晚上刘锦之就把整理好的录音拿给了白惜言，两个人关在书房里，他松了袖扣灌了一大杯茶水。

&ldo;找到新的证据了？&rdo;

&ldo;很糟糕，我恐怕查错方向了。&rdo;刘锦之说不出的丧气，&ldo;如果不是李源毫不知qg，那只能说明他心理素质太好。&rdo;

&ldo;你更倾向于哪一种？&rdo;

&ldo;他不知qg&rdo;

而罗宏远已经死了，当年知qg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在国外养老。这小半个月刘锦之都在追着李源这条线不放，如果错了，他们恐怕不会有时间纠正过来。录音已经过了剪辑和处理，只有很清晰的对白。

刘锦之问：&ldo;当年给你们办理保险是因为工地的事故，那个出事的人你还记得吧？&rdo;

李源说：&ldo;当然记得啊，那么大的事怎么会不记得。而且现在老苗的女儿不是嫁给源生的老板了吗？嘿，电视上啊，报纸上啊都报道了，我刚开始看的时候还吓了一跳。那小姑娘以前去工地给她爸爸送饭，虽然瘦瘦小小的，但是长得很水灵很jg神的啊。&rdo;

刘锦之把这个话唠的话头重新拉回来：&ldo;当年事故前后你记得清楚吗？&rdo;

&ldo;啊，是她女儿要写回忆录吗？&rdo;

刘锦之暂停了两秒说：&ldo;你怎么知道？&rdo;

李源很高兴的说：&ldo;嘿，有钱人不都是这样的吗？&rdo;

刘锦之又暂停了两秒，没否认：&ldo;那能不能具体聊一下，比如你跟苗伯父当年的关系怎么样？&rdo;

李源又嘿了一声说：&ldo;还行啊，老苗gān活很实在，跟他分一组做事很轻松。&rdo;

&ldo;……那苗伯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rdo;

&ldo;老苗好着呢，闷头gān活的，没见他得罪过谁。&rdo;李源顿了一下，突然问，&ldo;写回忆录的时候如果写到这里会有我的名字吧？&rdo;

刘锦之又顿了数秒，&ldo;嗯&rdo;了一声说：&ldo;苗伯父出事那天，你生病了是吧？&rdo;

李源说：&ldo;是啊，头一天晚上大bào雨呢，我在工地上睡觉chui了风，第二天发高烧。要是我没生病，出事的就是我了……他女儿要是知道我这么说，不会高兴的吧。&rdo;他说，&ldo;要不，这一段就不要跟她讲了。&rdo;

&ldo;你就那一天没去吗？&rdo;

&ldo;是啊，回去就听说老苗出事了，丢下了卧病在chuáng的老婆和上学的女儿。我提着东西去他们家吊唁，被他那个兄弟老郑给揍出来了，东西也从门口扔出去，还骂我说，原本死的该是我，不该是他哥。可这种事谁能料到啊，要是能料到的话，就不会有意外来是不是？又不是我让老苗出事的，我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后来我就没再去了，去了就给人家添堵，没意思的。&rdo;李源顿了顿，这个时间他在抽烟，服务员过来告诉他这是无烟区，他把烟掐了说，&ldo;不好意思啊，刘秘书。&rdo;

刘锦之问：&ldo;苗伯父和他那个兄弟老郑关系很好吗？&rdo;

&ldo;老郑脾气很坏又冲动，都是老苗这个当大哥的罩着他。老郑拿他当亲大哥一样老苗没了，他哭的跟亲爹没了一样。&rdo;

刘锦之说：&ldo;话粗理不粗。&rdo;之后就没什么重点了，李源又问了两次回忆录会有他的名字吧，得到确定的答案才满意的去工作了。临走他和刘锦之jiāo换了电话，让他有事随时打电话，听起来跟沾了多大光一样。

听完刘锦之问：&ldo;有哪里不对吗？&rdo;

&ldo;没有。&rdo;白惜言跷着腿闭着眼一下下地用弯曲的食指扣太阳xué，&ldo;听不出哪里不对。&rdo;

刘锦之也没辙，只说回去再想想，疲惫的回家了。

白惜言觉得他们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答案似乎很接近了，就是找不到开启的机关。他饭也不吃了，一直窝在书房里。

张阿姨知道先生在闹脾气，旁敲侧击的对不动如山的苗桐说，他的身体养都养不过来的，还气得不吃饭，要是生病了心疼的又是谁？苗桐往嘴里送饭，冷定的说，他不吃那是不饿，你让他闹去。

白惜言是真的愁得吃不下饭，苗桐本来写好了检讨，他好形式主义这一套，乐此不疲。可他高贵冷艳玩过头了，竟然玩不吃饭。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是不能容忍的底线。

苗桐气着了，把检讨书撕烂扔垃圾里。张阿姨抱着夏生去隔壁睡觉，她找出海苔做了一卷紫菜包饭切好，直接打开书房门，放在他面前，冷冰冰的说：&ldo;吃！&rdo;

这是什么气势，一夜东风转西风啊？

&ldo;放着，饿了就吃。&rdo;

&ldo;吃，不饿也得吃。&rdo;苗桐往他面前推了推，&ldo;你吃了我就走。&rdo;

白惜言从无头绪的绝望中回过神来，发现她的不对劲，问：&ldo;你走？你走哪去？&rdo;

苗桐看着他，眼神冷冷的跟刀子一样，说：&ldo;你不是不想过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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