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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不知道。我想没睡。我困，可那不让我睡……为什么那样看我？&rdo;

我闭上眼，感觉到她的心与我的心在一起跳动。她的心？那不过是个配件，我心想。不过，我并不感到奇怪。如今，我对一切都已不感到奇怪，甚至对我这淡漠的态度本身也不感到奇怪。在对访客的态度问题上，我已经走得很远‐‐比任何人都走得远。

我用肘支撑着，半坐起来。天已破晓……和平能与黎明一道降临么？一场无声的风暴已在天边暴发。那里，目光如烈火，已将地平线点燃。蓝太阳的第一道光破空而来，闯进房间，碰到镜子、门手、镀镍管道等，又反射出更多道光。一时间。室内光芒交错，每一处光滑的表而，都在闪亮，每一个角落，都涌进了光。那光好似要征服所有的空间，连最后一点也不放过，要把一切都点亮。我看着瑞亚，强光下，她眯着眼，收紧了瞳孔。

她面无表情，问道：&ldo;黑夜过去了吗？&rdo;

&ldo;这儿的黑夜长不了。&rdo;

&ldo;我们呢？&rdo;

&ldo;我们什么？&rdo;

&ldo;我们要在这儿待很久吗？&rdo;

这话自她的口里出来，有几分滑稽，可我怎么也笑不起来，心里充满疑窦。

&ldo;也许，要待很久。怎么，不想在这儿待了吗？&rdo;

她不解地看着我，连眼都没眨一下。她眨眼了吗？不敢肯定，没看清。她推开毯子，手臂上的小红斑又露了出来。

&ldo;为什么那样看着我？&rdo;

&ldo;因为你很美。&rdo;

一听我的赞美，她开心地笑起来。

&ldo;真的吗？可你好像……好像……&rdo;

&ldo;什么？&rdo;

&ldo;好像你在怀疑什么？&rdo;

&ldo;胡说！&rdo;

&ldo;你好像不信任我，以为我有什么事瞒着你‐‐&rdo;

&ldo;胡说八道！&rdo;

&ldo;你不承认，可我看得出来。&rdo;

光线开始刺眼。我用手挡在眼前，起身找墨镜。桌上有一副，我取了墨镜，又坐回瑞亚身边。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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