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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姜予的父亲姜大川和母亲宋芸焦急等在手术室外。

忽然看见有护士急匆匆跑来，对方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宋芸一颗心就已经悬了起来。

这种时候，也许没消息才是好消息。

「姜予女士的家属对吧？」果然，下一秒护士向他们递出了几张纸，「患者情况不乐观，病危通知书您两位签一下吧。」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宋芸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像是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似地直往地上跌，姜大川拉都拉不住。

最后是护士帮忙将人扶到座椅上，他才颤着手执起笔。

「姜大川」这三个字，他曾在千万上亿的合同上签过无数次，一笔一画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闭着眼都能签，但这次他把字签得歪歪斜斜，连横竖都拉不直。

护士完成工作匆匆离开，姜大川在宋芸旁边坐下，揽住她的肩，好似这样做就可以让两个束手无策的人互相传递微薄的力量。

宋芸两只手捂住了脸，掌心下面满是泪痕：「小予她才二十三岁啊，要是真……」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也不敢说。

与此同时，手术室内。

「哔——」

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完全变直，尖锐的警报声让周遭气氛变得更加压抑，死亡的气息瞬间捏紧每个人的心脏。

「除颤仪。」

「再加大能量！」

主刀医生额角冒汗，旁边的助手不停地帮忙擦拭。

患者颅内出血量不小，开颅手术本就难度大，没想到在这节

骨眼上还出了心脏骤停这种意外。

「教授……」

第一次来辅助观摩手术的医学生腿都软了。

万一真就这样抢救失败，留在手术台上的是这位患者，留在他心底的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没人知道，就在心率变成直线的同时，姜予脑中【哔——】的一声尖锐爆鸣与医疗仪器的警报声重合。

【系统绑定成功，启动宿主身体机能恢复程序，1%…3%…15%…】

「跳了跳了！恢复心跳了！」

「麻醉准备……等等！」主治医生死死盯住颅内监测仪显示的画面，有一瞬间他怀疑出问题的是自己的脑子，「我记得刚才看的时候出血量不是这么少啊？？？」

姜予躺在手术床上，能隐约听见周遭的声响，感觉到有人往她口鼻处罩了个东西，但她动弹不得，之后就陷入了一个像沼泽般黏腻的丶挣不脱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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