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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永安王虽是无权,却也是皇嗣,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怎敢...
然而,这些话小宦官是不敢言的,只得打量着齐晏的神情,稍用些力气挣脱了她,便急着朝漪澜殿跑去。
若是晚上一刻,且不知太女又要如何。
齐晏呆愣地在门边站了许久,她又一次直面照来的阳光,渴望涉及其中的温暖。
可在小宦官自漪澜殿回来后,神情闪躲,报备的声音又轻又低。
齐晏目不聚焦,问道,“什么?”
跪在地上的小宦官额间浸染了一层薄汗,在听了齐晏的问话后,又硬着头皮回道,“永安王在给六公主讲民间趣事。”
话落半晌无回复,然而小宦官却不敢抬头催促,只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书房传来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如此,小宦官才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那书房的门紧闭着,从午时到日落西山,又到明月高挂,都未再开启。
太女又一日未食,却无人敢劝上两句。
静谧的月色下,那本白日里被齐栀拿起又放下了的话本子,依旧安静地平放在外间的榻桌上。
昏暗的房间响起一声细微的推拉音,随即一阵微风袭来,吹动了桌面的书页,将书角末尾那“公主自戕于驸马府”几个字,清晰地呈现在寂寥的空中。
一个单薄却高大的黑影矗立在那话本子旁,并未看清那书上的字迹,却不知作何所想,伸手将它扔进了一旁的杂物盆。
而后转身向屋内走去,蹲在了床边,声音微弱地唤了声,“栀儿...”
“皇兄...”一声喃喃的回应。
齐晏听后轻笑了一声,伸手抚上齐栀的脸,拇指轻柔地描绘着她的眉眼,“齐衍就那么好吗?”
“那你今日怎么不和他走呢?”齐晏又问。
可睡梦中的齐栀并无法回应于她,只是蹙起的眉头仿佛深不可触,纤细的手指自被中而出,握着她的手,一声声地唤着皇兄。
齐晏还没来得及欣喜齐栀的垂怜,便又被她一声比一声缠绵的轻唤,给打回了谷底。
月光下,那蛇蝎似的眸子阴鸷又偏执,抚着齐栀脸颊的手一寸寸地向下,一把捏住那细弱的脖颈。
齐晏深吸了一口气,不自觉地舔了舔唇,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把齐栀的喉咙捏碎,叫她再也唤不得齐衍,可她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小公主,若是失了声,她会心疼的。
“唔...”浑噩的梦中,一如往日的可怖,也仍有让人心安的相守,只是猛然而来的窒息感让齐栀瞬间惊醒。
看不清脸的人趴伏在她身上,捏着她的脖子,狠狠地吻着她,比起尚来不及聚拢的神志,齐栀几乎下意识地去推据着身上的人。
惊恐之下,齐栀的力道比往日推拒着齐晏时还大上百倍,泪眼不受控制地自眼眶奔涌而出,她侧脸躲过那吻,那人却还不停不休地吻向她的脸。
本就还未全然从梦中的恐惧逃出的齐栀,哭喊着,“皇兄,救我...”齐衍就好像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皇兄...”
“皇兄,皇兄,你心里为什么只有你皇兄!”齐晏攥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发了狠似地一拳打在她的枕边,“他比我,到底干净在哪里,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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