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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黄乌鸦在菜包底下弄来一个木勺，我则搬来泥土，筑好土坝，然后黄乌鸦把水往外滔，水面干好看了。水沟干后见水底，在泥巴上有走投无路的小鱼游来游去，非常可爱，抓鱼很有趣。泥巴里还有黄鳝鱼、泥鳅，方法也不难，双手把泥巴分开，泥鳅蹦蹦跳，一条水沟最少能抓30来个鱼。

我们抓鱼时祖母并不去责骂，只有等要回家的时候，因为要洗木勺，老洗不干净，挨骂了。祖母的嗓门大，喊声如雷：&ot;快点去洗，抓两个小鱼也把工具弄得脏兮兮的，两个饭桶。&ot;

黄乌鸦不吭声，轻手轻脚的去洗勺子，我则愣着。祖母又骂：&ot;蓝乌鸦，还不快点，你愣什么？&ot;我点点头也去。

黄乌鸦在嘟哝：&ot;我辛辛苦苦的抓鱼，你不表扬我？&ot;祖母又骂：&ot;两个小鱼，你还神气？&ot;

他不吭声了，然后祖母又骂：&ot;蓝乌鸦，你快点行不行？你瞧你自己，一身泥巴，洗不干净晚上不给饭吃。&ot;

我又跳进其它水沟里洗一遍，祖母就是说而已，我不会当真，祖母骂人的多，不打人，她的话我听，老老实实洗好，等我们都洗干净，祖孙三人才回家。

傍晚时，田野的青蛙叫声很清脆，特别悦耳。祖母喊：&ot;蓝乌鸦，你唱歌。&ot;我哼哼唧唧的唱起来：&ot;青蛙叫，青蛙叫，黑夜将来人睡觉。人睡觉，睡觉休息身体好，我还想吃得饱，但是不能做懒猫，懒猫被人笑。&ot;黄乌鸦插上：&ot;人笑我跑，呀，不妙，我摔倒了。&ot;

八学校课程

上学的时候，老师在给我们班上语文课，语文课讲的张高谦是的故事：&ot;张高谦家里养着10头牛，养大以后他将牛全部都捐给生产队，你们以后要学习他的高尚精神，现在，我问问题了，张高谦为什么要这么做？乌龙山来回答这个问题。&ot;

乌龙山说：&ot;可能他家是地主，要不然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的回答完毕。&ot;

老师说：&ot;不对，不对，张高谦家是农民，是贫下中农。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克拉夫，你来回答。&ot;

克拉夫站起来：&ot;可能是张高谦不愿意放牛，他认为放牛麻烦，不如讲牛交给生产队。&ot;

老师说：&ot;不对，不对，张高谦是一个爱劳动的人，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呢？蓝乌鸦，你来回答。&ot;

我被老师提问，我站起来：&ot;可能张高谦想吃牛肉。&ot;老师摇摇头说：&ot;更不对了，我来给大家提示张高谦为什么要将牛捐给生产队呢？他发扬奉献精神，大家说对吗？&ot;我们说：&ot;对！&ot;老师又提问：&ot;张高谦的精神高尚吗？&ot;我们回答：&ot;高尚。&ot;老师问：&ot;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ot;

乌龙山站起来问：&ot;老师，张高谦家里哪里来这么多的牛？&ot;

老师想了想反问：&ot;你说呢？&ot;乌龙山说：&ot;可能是野牛。&ot;我们都哄笑起来。

老师说：&ot;也差不多吧，好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下课，起立，解散。&ot;可是我们都知道简阳县没有野牛。

下课后，坐在我前面的克拉夫开始抄书，我看见他的作业是个新的，我问：&ot;克拉夫，你的大方格簿多少钱？&ot;

克拉夫说：&ot;6分钱。&ot;我说：&ot;挺好看的，好看。&ot;克拉夫问：&ot;你猜上面的人是谁？&ot;

我说：&ot;杨子荣。&ot;克拉夫说：&ot;不对。&ot;我问：&ot;不是杨子荣是谁？&ot;克拉夫说：&ot;反正不是杨子荣。&ot;

我说：&ot;那应该是个八路。&ot;克拉夫说：&ot;就是，你看，他的姿势挺优美的。&ot;

我问：&ot;他在干吗？&ot;克拉夫说：&ot;不知道，我看象跳舞。&ot;我说：&ot;我看也象。&ot;

克拉夫说：&ot;他有点变质，应该不能跳舞。&ot;

我问：&ot;为什么呀？&ot;

克拉夫说：&ot;听我爸说，跳舞是资产阶级的作风。&ot;我说：&ot;嘿，我家的狗昨天还跳舞呢，总不能说也属于这东西吧。&ot;

克拉夫说：&ot;那你的狗属于黑狗。&ot;

我说：&ot;我的狗是黄毛狗。&ot;克拉夫说：&ot;毛黄心黑呀。&ot;我愣了半天，猜不出他的意思。

九大寨田

学校上课不正常，我们什么地方都去，夏收、夏种农忙季节，我们姐弟跟着母亲上丘陵去。12生产队的社员都集中在丘陵山坡，将坡度不大的山坡改造成梯田插秧，当时叫做大寨田，能种植水稻。

已经改造的荒坡地有20亩左右，12生产队的青壮劳动力男男女女在这片田地上忙碌着。我们在树下玩着的时候，母亲远远看着，姐在玩抛石头游戏。10来粒石头在她手中抛来抛去。

姐还说：&ot;蓝乌鸦，我教你唱歌。&ot;我说：&ot;好啊。&ot;母亲听到，对姐说：&ot;我把木薯放在这里，你们肚子饿了，自己拿出来吃，妈妈上田里插秧，你们俩不要打架，蓝乌鸦，你得听你姐的话。记住啦，不要随便跑动。&ot;

姐说：&ot;蓝乌鸦，妈妈说让你听话，你听到没有？&ot;我说：&ot;听到了。&ot;母亲说：&ot;我走啦！&ot;姐说：&ot;去吧，我会看住蓝乌鸦的。&ot;

母亲挑着担子走了。我们看到母亲在10米远的地方弯下腰来，各自玩各自的游戏。姐唱歌的歌词是：&ot;红蜻蜓，飞呀飞，从东来，往西去，吃不饱，穿不暖。&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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