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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ot;出什么？&ot;

&ot;出了一点力要感谢。&ot;

&ot;谢什么？&ot;

&ot;我说的话你要听。&ot;

一番胡闹之后，我们玩整人游戏。克拉夫说：&ot;我和大草鞋组成2个布尔什维克。蓝乌鸦、斯特来斯和乌龙山组成3个孟什维克。我们是正派人物，你们是反面人物。&ot;我问：&ot;什么是布尔什维克？&ot;克拉夫说：&ot;布尔什维克是好人，你们是坏人。&ot;

斯特来斯说：&ot;好人让他做完了，却让我们来做坏人，不干！&ot;克拉夫说：&ot;不干拉倒。&ot;

乌龙山说：&ot;今晚的月亮多好。&ot;大家说：&ot;是呀很皎洁。&ot;克拉夫说：&ot;听说月亮上面有神仙住。&ot;

斯特来斯问：&ot;你们说神仙都住在什么地方？&ot;我说：&ot;云雾山。&ot;大草鞋问：&ot;你怎么知道？&ot;我说：&ot;什么经常开会，云雾山是开会最适宜的地方。&ot;斯特来斯说：&ot;有机会我们也上云雾山开会。&ot;

我说：&ot;在什么地方开会不成！为什么非得要上云雾山？&ot;斯特来斯说：&ot;那个地方是神仙住的，不是每个人都能上去开会，我想在云雾山开会主要是想请教神仙们，亩产10万斤有没有可能。&ot;

我说：&ot;这个你不用上云雾山问了，我们农庄的朱罗同志早知道成了，他放卫星的时候亩产达到20万斤。&ot;

我指着不远处的屋子问：&ot;那栋屋子是做什么用的？&ot;克拉夫说：&ot;食堂。&ot;我说：&ot;食堂这么大呀？&ot;

克拉夫说：&ot;60年代做的大食堂。&ot;我说：&ot;我家里的铁锅太小了。&ot;克拉夫说：&ot;将它打碎，拿它去大炼钢铁。&ot;我说：&ot;以后我家什么做饭？&ot;克拉夫说：&ot;是呀，我真笨。&ot;

十八

我们这一班小孩之中，斯特来斯的家比较有钱，上斯特来斯家玩是件好事，斯特来斯的父亲王栾头在公社当书记，斯特来斯他妈把这个儿子当宝贝来对待。言听从计。斯特来斯喜欢吃冬瓜糖，要吃冬瓜糖得上商店买去，斯特来斯净问他妈要钱，他妈也不是痛快的人，要钱的话得有理由，斯特来斯拉我们去作证，而且伪证成功率百分之百。

比如说，斯特来斯先安排我们知道，今天管他母亲要2元钱，他让我们每人得到5分钱，然后斯特来斯说：&ot;你们在下午1点钟上我家，你们说自己得到你妈给的2元钱。然后我再问我妈要钱。记住，你们要神气一点。这样能刺激我妈，她从来不许人家比我过得好。&ot;我们维维嚅嚅。

克拉夫提出条件：&ot;成功以后你还有什么劳酬？&ot;斯特来斯说：&ot;再给每人1角钱。&ot;我们大喜。按斯特来斯吩咐的去办，斯特来斯先回家，然后我们假装没事刚好到他家玩一样，斯特来斯和他妈在里面吃饭，我们在外面嚷嚷。

克拉夫说：&ot;我爸昨天给我3块钱，让我拿去零花，谁比我钱多？&ot;乌龙山答话说：&ot;你3块钱有什么了不起，我爸给我买两套衣服。&ot;听到这时，斯特来斯她妈憋不住了，她不是直接的得给斯特来斯要钱，而是拉着她儿子出来，对我们说：&ot;斯特来斯，你想要什么？尽管说！&ot;斯特来斯说：&ot;他们都有钱，我没有。&ot;

斯特来斯妈问克拉夫：&ot;你有多少钱？&ot;克拉夫说：&ot;2元。&ot;斯特来斯她妈冲着我们说：&ot;斯特来斯，人家才有2元钱，我给你4元得了吧。&ot;斯特来斯笑眉眼开，得了钱会摇头摆脑的走。大家一块在外面分红，每人得到1角5分钱。

过后，克拉夫觉得做伪证才拿1角5分钱，自己亏了，又管斯特来斯要2角钱，理由是没有他配合斯特来斯得不到钱。斯特来斯也没有怠慢，照给他。我在不远处看着，却不愿再问钱，我问不出口。

一般情况下，我们在中午吃饭以后先上池塘洗澡，洗完澡上里这里不远处的阿雄家打扑克，阿雄家比较宽，他家的大厅能装20来人左右，大厅的四壁都喷上白石灰粉，光线够，每天我们都有10来个人准时到这里，我们打扑克一般玩的是升级，是钓主。四个人合玩一帮，所以我们小小年纪知道四人合成一帮了，我们虽然是四人帮，却没有权力，也没有害人。

我们打牌时，人多了多开一帮。这种牌不难学，恐怕全世界的人都会，我们从那时候打牌是高手了，20个孩子嚷嚷，把整个屋子都吵翻了。好在屋子是阿雄家的新屋，没有人住，我们打牌自由自在。没有人干涉。打牌时最闹笑话是斯特来斯，斯特来斯他妈反对他打牌，而且每天都要来这里看看，如果斯特来斯在这里打牌的话，他妈八成会拿棍子追他，有时会当着大家的面一顿毒打。斯特来斯十分害怕。某日，斯特来斯已经知道他妈被生产队安排进山挑瓦泥，离家有15里路。我们都估计她不会回来了。几个哄斯特来斯来一块玩牌，斯特来斯特别开心。难得有机会。

在斯特来斯抓牌的时候。乌龙山开玩笑的说：&ot;斯特来斯，你妈来啦。&ot;斯特来斯说：&ot;谁来了，我打谁，阿妈来，打阿妈。&ot;谁知刚好斯特来斯的妈真是进来了，她在斯特来斯的后面，用手拧着斯特来斯的耳朵，斯特来斯以为是别的孩子在开玩笑。

斯特来斯说：&ot;喂，喂，不要拧了，我要出牌！&ot;我们在斯特来斯的前面见他妈出现，吓的连气都不敢喘，大家目瞪口呆。因为斯特来斯的妈是我们村的烂泼妇，骂人专家。有人说她骂粗口话两天可以不重复，可见功夫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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