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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3页）

圭次低声呢喃道。

迪子不敢正视圭次的脸。无论遭到怒斥，还是受到轻蔑，不管被他怎么看，都已经无可娩救。在圭次的面前，迪子完全成了罪人。

长久的沈默。

服务员送来咖啡，放在二人的面前。在低伏的目光一端，看得见服务员的手拿着匙子在碗皿里发出&ldo;咯咯&rdo;的声音搅着。迪子注视着放在桌子上辱白色的咖啡杯，哑然无曰。

一瞬间的怯意变成惨沮，不久一种适意感笼罩着迪子。她一边感到事情已经不可收拾，一边又觉得这事该结束了。她甚至感到一阵轻松，觉得可以不必再遮掩了。

&ldo;我明白了。&rdo;

圭次沉吟地嗫嚅道。

迪子缓缓地抬起头，圭次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抱着头，细细的手指揪着头发蠕蠕地搔动着。

自己的放荡已经败露，迪子却心安理得，痛苦的反而是圭次。有权指责她的圭次却受不了了。

迪子为自己明知廉耻却不象圭次那般痛苦而惊呆了。

因此，她一边感到自己太自私，太靠不住，却又毫无愧恨之感。

想来她很早以前就觉悟到这样的欺骗不会长久，早晚要东窗事发。只是虽然知道那是迟早的事，但那个&ldo;迟早&rdo;，那个时刻，来得稍稍早了一些。迪子的心里已经有着这样的精神准备。现在的处境，其差别也许就在于这种精神准备造成的错误里。

不久，圭次慢慢地抬起头，那眼睛里，说是愤怒，不如说是近乎坦然的目光。

&ldo;真的是那样的。&rdo;

&ldo;对不起……&rdo;

迪子现在聊以自慰地向圭次表示歉意。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把头扣在地上道歉，虽然道歉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但不那么做，她便得不到安宁。

&ldo;不知道……&rdo;

圭次孤零零地哺语道，接着还不敢相信似地望着迪子。

现在，对迪子来说，想知道圭次怎么会了解她和阿久津的事。

&ldo;是部长说的？&rdo;

须夷，圭次摇了摇头。

&ldo;那些事，姐夫没有说。&rdo;

&ldo;那么，你怎么……&rdo;

&ldo;我只是猜测。&rdo;

圭次忿然地说道，&ldo;上次问你为何不和我结婚，你说去问姐夫。可是不知为何，我怕问他，我预感到倘若一问，我们的关系就完了，所以我只是和姐姐见了一面就回去了。&rdo;

迪子可以理解了。

&ldo;后来我想了许多事情。为什么你不愿和我结婚？为什么问我姐夫就能知道？在输血中心，你是不是还有意中人？

也许正因为遭到你的拒绝，我越发想要得到你。在这一个月里，我尽想着这件事。可是光想也无济于事，今天早晨我狠狠心便来了京都，想再找到你和姐夫，当面问清楚。&rdo;

&ldo;你先见到了部长！&rdo;

&ldo;开始时姐夫只是闪烁其辞，说&lso;她有她的道理吧，&rso;这时我忽然觉得姐夫也许正爱着你，否则他一个人就没有理由如此反对，于是我试探了一句，&lso;难道姐夫爱着迪子君？&rso;&rdo;迪子避开圭次的犀利的目光，只顾伏下着眼睑。

&ldo;姐夫马上说，&lso;不对！&rso;可是那时他的表情很狼狈，一刹那满脸通红，接着又变得很苍白，争辩起来语无伦次，判若两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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