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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局面变成巴音和卫卫挤兑冷炽一个人，耿京川忽然插进来：&ldo;别贫了，吃宵夜去。&rdo;

三人纷纷表示，就等这句话。

依然是路边小馆，最便宜的绿瓶啤酒和鸭肉冒充的羊肉串。不过没人在意，酒逢知己，一盘花生米也足以彻夜长聊。

多少炽热的梦中，耿京川都梦到过今晚的画面。所有的光芒都射向舞台，所有的手指都指向天空，鼓点和旋律指挥着人海的律动，那一刻，表演者和观看者融为一体。

他需要和某种东西热烈地交融，只有那时，他才感到自己真正地活着。其余的时候，他必须忍受平淡的生活，像置身稀薄的空气，既不能燃烧，又不甘熄灭。

&ldo;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rdo;1这世上没有几人能像柯本的一生那样绚烂，耿京川也不能。但至少，他不能活成另一个庄仲。

绝不能。

说好象征性地喝一点，四个人还是干掉一箱。卫卫被万象接走，巴音和冷炽一个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一个靠着椅背眼睛发直。耿京川也有些醉意，带着迷离的微笑吞云吐雾。

恍惚中，有个人带着惊讶的表情走近：&ldo;川子?&rdo;

那人一巴掌拍在耿京川的肩膀上，让他瞬间清醒：&ldo;立哥?&rdo;

&ldo;你还在玩乐队呢?&rdo;被叫做徐哥的人自来熟地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

冷炽皱了皱眉，就听见耿京川介绍道：&ldo;这是我师父，徐立。&rdo;

&ldo;别别别，就一起玩过几天，谈不上。叫我老徐就行。&rdo;徐立摆摆手。

他人已发福，手却瘦削有力，手指看上去很灵活。冷炽对他的印象稍有改观，点头打招呼：&ldo;徐哥，我叫冷炽，也是玩吉他的。&rdo;

&ldo;一看就是。&rdo;老徐笑道，&ldo;你眼神里有那个劲儿，跟川子当年一模一样。&rdo;

冷炽和耿京川对视一眼，后者告诉他，徐立的庄仲乐队的主音吉他手，自己的吉他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ldo;没有没有，川子天生就是这块料，能弹能唱。&rdo;徐立依然谦虚，&ldo;比我们都强。&rdo;

他看到正在打呼噜的巴音，不由失笑：&ldo;这小子，酒量还没练出来。&rdo;随即又问，&ldo;那小丫头呢?&rdo;

&ldo;在我这儿当贝斯手。&rdo;耿京川又叫了几瓶啤酒，递过菜单，&ldo;喝点吧。&rdo;

徐立大笑：&ldo;你请客请到我家里来了。&rdo;

耿京川不解。

&ldo;这店是我开的。&rdo;徐立笑着环视店内简陋的装潢，点了支烟，&ldo;随便点，免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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