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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拜师（第1页）

老旧的石墙上赫然刻着几个笔力雄浑遒劲的大字：挖，接着挖！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还比较良心地标注了该挖的地方。

莫愁满脸苦逼相儿地准备干活。这次却是那不仅缺牙还缺德的老头儿制止了他。

“呦~~老头难道你是良心发现了？那你快帮我挖呗。小爷我真的是挖不动了。真的真的。”莫愁一屁股杵在地上，一副摊牌的架势。

“小子，你可能是想太多了。爷爷我只不过不想和你在这儿浪费时间。还有啊，别总是老头儿老头儿的叫。多没大没小。年轻的时候呢，大家都叫我驴兄，后来我变成了驴老。再后来小老头儿我在天风学院干了段时间。学生们呢都叫我驴先生。但是吧，这几个名字你都不能叫。作为你习武启魂道路上第一任老师。你得叫我——师傅。懂吗？”

莫愁翻翻白眼儿，“你想的倒挺好，没见过你这种坑徒弟的师傅。而且我不觉得你有什么东西能帮我启魂。至少。现在不行。”莫愁不觉得这驴老能帮他什么，一来杨林打小儿没对他有太多关注。他可没有林虎的待遇。什么洗练筋骨的事情从来都轮不到他，可能这是他比较瘦弱的原因原因之一咯。

再者，启魂这种事情，都是家族为培养自家子弟用祖传下来的魂石做引才能办到的。据莫愁所知，他现在所在的天风国里，只有四大家族。杨林所在家族便是其中之一。这一年只有一百个名额。莫愁并不认为，这个所谓，爷爷认识的驴老有什么能力帮他启魂。

莫愁打小就没想过做一个看起来牛气哄哄的武者。作为一个遭人嫌弃的孤儿。那些事情都离他太远。即使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曲折离奇？例如这眼前的缺德老头、例如被爷爷绑架、例如会说话的驴子、例如自己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居然藏着一座地下室？

那老头用一种怜悯的目光审视了莫愁一番。叹一口气，拉起莫愁，指着墙上那一行字。

“你再看，看看除这些东西以外，你还能找到什么。”

莫愁起身满脸不耐地盯着石墙瞅了半天，不耐地讲道：“有什么玩意儿？寻我开心没个够了是吧。”

驴老抬手一巴掌直接把莫愁抽趴在地上。满脸怒容。“老小子我生平最见不得你这样的男人！别给我表现出一股不耐烦的架势。接着给我找！”

莫愁被吓了一跳。擦了擦被磕破的嘴角，脸上火辣的痛感提醒着他。方才他确实是有些过了。抛开其他不讲。这个老头足以置他于死地。纵使莫愁再玩世不恭，在知道那驴老底细之前，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乱开玩笑。

莫愁低头摸索着石墙，石墙上铺着一层厚土。经年累月留下的灰尘并不容易清扫。半个时辰过去莫愁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

等到莫愁再次不耐烦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到几行小字。那小字就像是被轻轻点在墙面上一般，颜色也是同墙面一样的灰白，字迹几乎和墙体融合。浑然天成。若不是如此这般细心寻找。根本不可能找到。

莫愁认得出那是杨林的字迹。当初是杨林一人教他和林虎读书写字，也不知为什么杨林不同意他哥俩去镇上的学堂。总之，那与杨林魁梧身材格格不入的娟秀字迹莫愁是不会看错的。

“莫愁啊，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眼睛可以看到的，眼见不一定为实。你现在所知道的太过局限，只能是一个十四岁少年所该知道的事情。人生道路很长。未来的路由你自己去闯。听驴老头儿的话。这个地下室藏着的东西能改变你的命运。别胡思乱想。该知道事实的时候，你总会知道。地板上有钥匙孔。临走时我留给你的布袋，里面的东西就是钥匙。”——杨林

莫愁没急着寻找钥匙孔。这些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事件。他明白他可能不能再是以前那个在大街上骗吃骗喝混吃等死的小混混了。从小没人给予太多管教，莫愁自己在街头瞎混所带给他的除却超人的街头生存能力之外，他还得到了同龄人所缺乏的敏锐判断力。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例如现在。

莫愁爬出地下室，见到驴老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一响头之后大喊一声师傅。

驴老起身轻叹。拍拍莫愁杂乱的短发。

“哎~~老头儿我也行将就木了，半截儿身子入土的人儿。本不再打算收个徒儿。杨林那老伙计也是苦了一辈子。本来我还纳闷儿杨林为什么不求我带他孙子，现在看来，把你送到我这儿也是别有一番用意。你是我第九个徒弟，九为数之极。为师望你成龙，别混来混去再成为我这么一个衰老头子。”驴老转身欲去。

“你去找你爷爷留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吧。我没猜错的话。也就是那件了，杨林在你身上可真是下了血本儿。方才为师打你的那一巴掌，希望你记住。做事不能只看表面，动手去做，动手去找。不然你会走很多弯路。本来那照壁你无须刨开。因为你的粗心，浪费了多少时间以及精力。这是你的第一课。同样的错误，我的徒弟，不能再犯第二次！”

莫愁按照杨林留下的指示打开马棚顶上藏着的那个桃木盒子的时候，已经夜半。晴朗的夜空，满月的光辉洒在莫愁身前。要说之前莫愁还对驴老有什么不满。现在那便是毫无条件的信任了。

他手中的桃木盒子。在月光照耀下才能打开。之前驴老让他刨照壁，丢他下河，以及在路上拖延的时刻，一来教了他很多东西。二来是便为了等待这满月的时刻。

莫愁打开木盒。月光的照耀下，木盒里的石头泛着白辉。这石头对莫愁有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吸引力。那种水乳交融的亲和感，是莫愁从未体会过的。

驴老站在莫愁身后。凝重地看着莫愁手中发光的石头。

“收起来吧。明天一早上路。你家马棚将近两个月没人回来。里面的马估摸着已经被其他村民瓜分了吧。那些都不再重要。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快点儿休息。”

莫愁看了看空无一物的马棚，或许他早该明白，村子里的人并不是真的爱戴自己那个邋里邋遢的爷爷。也许有其他原因吧。莫愁真的不想继续待在这个令人失望的地方。他随着驴老，默默走回自己居住了十几年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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