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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我得到了宽恕！&rdo;她说。

风琴奏着音乐。孩子们的合唱是非常好听和可爱的。明朗的太阳光温暖地从窗子那儿射到珈伦坐的席位上来。她的心充满了那么多的阳光、和平和快乐，弄得后来爆裂了。她的灵魂飘在太阳的光线上飞进天国。谁也没有再问?她的那双红鞋。

[33]笔和墨水壶

在一个诗人的房间里，有人看到桌上的墨水壶，说：&ldo;一个墨水壶所能产生的东西真是了不起！下一步可能是什么呢？是，那一定是了不起的！&rdo;

&ldo;一点也不错，&rdo;墨水壶说。&ldo;那真是不可想象我常常这样说！&rdo;它对那枝鹅毛笔和桌上其他能听见它的东西说。&ldo;我身上产生出来的东西该是多美妙呵！是的，这几乎叫人不相信！当人把笔伸进我身体里去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我可以产生出什么东西。我只须拿出我的一滴就可以写半页字，记载一大堆东西。我的确是一件了不起的东西。我身上产生出所有的诗人的作品：人们以为自己所认识的那些生动的人、一切深沉的感情、幽默、大自然美丽的图画等。我自己也不理解，因为我不认识自然，但是它无疑地是存在于我身体里面的。从我的身体出来的有：飘荡的人群、美丽的姑娘、骑着骏马的勇士、比尔杜佛和吉斯丹吉美尔（注：也是丹麦古城罗斯吉尔得的主教堂的钟上的两个人形。每到一点钟比尔杜佛（perdver）就敲起来；每到一刻钟，吉斯丹吉美尔（kirstenkir）就敲起来。）。是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坦白地说，我真想不到我会有什么东西拿出来。&rdo;

&ldo;你这话说得对！&rdo;鹅毛笔说。&ldo;你完全不用头脑，因为如果你用用头脑的话，你就会了解，你只不过供给一点液体罢了。你流出水，好使我能把我心里的东西清楚地表达出来，真正在纸上写字的是笔呀！任何人都不会怀疑这一点。大多数的人对于诗的理解和一个老墨水壶差不了多少。&rdo;

&ldo;你的经验实在少得可怜！&rdo;墨水壶说。&ldo;用不到一个星期，你就已经累得半死了。你幻想自己是一个诗人吗？你不过是一个佣人罢了。在你没有来以前，我可是认识不少你这种人。你们有的是属于鹅毛（注：古时的笔是用鹅毛管做的。）这个家族，有的是英国造的！鹅毛笔和钢笔，我都打过交道！许多都为我服务过；当他人回来时，还有更多的会来为我服务，他这个人代替我行动，写下他从我身上取出来的东西。我倒很想知道，他会先从我身上取出什么来。&rdo;

&ldo;墨水！&rdo;笔说。

晚上很迟的时候，诗人回来了。他去参加了一个音乐会，听了一位杰出提琴家的演奏，而且还被这美妙的艺术迷住了。这位音乐家在他的乐器上奏出惊人的丰富的调子、一会儿像滚珠似的水点，一会儿像在啾啾合唱的小鸟，一会儿像吹过枞树林的萧萧的风声。他觉得听到自己的心在哭泣，但是在和谐地哭泣，像一个女人的悦耳的声音一样。看样子不仅是琴弦在发出声音，而且是弦柱、甚至梢和共鸣盘在发出声音。这是一次很惊人的演奏！虽然乐器不容易演奏，但是弓却轻松地在弦上来回滑动着，像游戏似的。你很可能以为任何人都可以拉它几下子。

提琴似乎自己在发出声音，弓也似乎自己在滑动全部音乐似乎就是这两件东西奏出来的。人们忘记了那位掌握它们和给与它们生命与灵魂的艺术家。人们把这位艺术家忘掉了，但是这位诗人记得他，写下了他的名字，也写下了他的感想：

&ldo;提琴和弓只会吹嘘自己的成就，这是多么傻啊！然而我们人常常干这种傻事诗人、艺人、科学发明家、将军。我们表现出自高自大，而我们大家却不过是上帝所演奏的乐?罢了。光荣应该属于他！我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骄傲。&rdo;

是的，诗人写下这样的话，作为寓言把它写下来的，并且把它题名为：艺术家和乐器。

&ldo;这是讲给你听的呀，太太！&rdo;当旁边没有别人的时候，笔这样对墨水壶说。&ldo;你没有听到他在高声朗诵我所写的东西么？&rdo;

&ldo;是的，这就是我交给你、让你写下的东西呀，&rdo;墨水壶说。&ldo;这正是对你自高自大的一种讽刺！别人挖苦你，你却不知道！我从心里向你射出一箭当然我是知道我的恶意的！&rdo;

&ldo;你这个墨水罐子！&rdo;笔说。

&ldo;你这根笔杆子！&rdo;墨水壶也说。

它们各自都相信自己回击得很好，回击得漂亮。这种想法使得它们感到愉快它们可以抱着这种愉快的心情去睡觉，而它们也就睡着了。不过那位诗人并没有睡去。他心里涌出许多思想，像提琴的调子，像滚动的珠子，像吹过森林的萧萧风声。他在这些思想中能够触觉到自己的心，能够看到永恒的造物主的一线光明。

光荣应该属于他！

[34]野天鹅

当我们的冬天到来的时候，燕子就向一个辽远的地方飞去。在这块辽远的地方住着一个国王。他有11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艾丽莎。这11个弟兄都是王子。他们上学校的时候，胸前佩带着心形的徽章，身边挂着宝剑。他们用钻石笔在金板上写字。他们能够把书从头背到尾，从尾背到头。人们一听就知道他们是王子。他们的妹妹艾丽莎坐在一个镜子做的小凳上。她有一本画册，那需要半个王国的代价才能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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