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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第2页）

只是，他不敢再问下去了。

&ldo;不要走。&rdo;戚云恒抱紧欧阳，将头重新埋在他的颈间。

这一次，说不出话的人变成欧阳了。

许久，欧阳才叹了口气，&ldo;你怎么知道我要走？&rdo;

&ldo;……我知道，自从你回到我的身边，就一直在做着离开的准备。&rdo;戚云恒闷闷答道，&ldo;你从没把我的怀抱当成终点，亦不曾将我的宫殿当作家园。当我从那人口中得知，你其实是比沈真人更加厉害的修者时，我就知道，你要走了。你把他送到我的面前，也不过就是告诉我一声，你要走了。&rdo;

&ldo;你不需要这么了解我的。&rdo;欧阳放开戚云恒的脖颈，转过身，将手臂环在他的腰间，&ldo;生生气，发发火，然后与我一拍两散，不是很好吗？&rdo;

&ldo;一点都不好！&rdo;戚云恒抬起头，恼火地瞪起眼睛，&ldo;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就算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难道你就不能告诉我，让我改正吗？&rdo;

&ldo;你要怎么改正呢？&rdo;欧阳微微偏了下头，&ldo;我不喜欢你的后宫，你能把她们全部撵走吗？我不喜欢你的孩子，你能把他们全都丢弃吗？我不喜欢你的大臣，你能把他们全都杀掉吗？&rdo;

不能。

戚云恒咬住嘴唇，没有回答。

&ldo;还有，我的这张脸。&rdo;欧阳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蛋，&ldo;你觉得，这样的脸可以在你的身边存在多久？&rdo;

自然是……

戚云恒本想说想多久就多久，但刚一张口就明白过来。

不可能的。

如今还好，欧阳的年纪还算不上大，保养得当，三十几岁似二十来岁也说得过去。

然而，再过十年，二十年，若欧阳还是这般模样，周围人肯定就要开始怀疑了‐‐

他是吃了什么可以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还是原本就是个妖精？

无论哪一种猜测，都会给欧阳以及他这个皇帝带去很大的麻烦，搞不好，甚至会有人以清君侧为名，妄图将他家皇夫以妖孽的身份活活烧死。

&ldo;我迟早都是要离开的。&rdo;欧阳继续说道，&ldo;我本以为这个时间会晚上许多，但很遗憾，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rdo;

&ldo;忍耐？&rdo;戚云恒一愣。

&ldo;关于这一点，就要回归到刚才说过的老三样‐‐妃嫔、孩子和朝臣了。&rdo;欧阳长长地叹了口气，&ldo;真真是每一样都很碍眼，让人讨厌。&rdo;

戚云恒没有接言。

欧阳也没期待他的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ldo;当然，我也不是不能忍，闭上眼睛，堵上耳朵就是。可是，我为什么要忍呢？我不需要你的权力，不需要你的荣华富贵，更不需要你的国家，唯一让能我想要得到的，也就是你这个人罢了‐‐事实上，在最开始的时候，我连你这个人都是不需要的。&rdo;

&ldo;重檐……&rdo;

&ldo;抱歉，我真的找不到忍耐下去的理由了。&rdo;欧阳垂下眼睑，漠然说道，&ldo;我想离开。&rdo;

&ldo;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rdo;

戚云恒终是控制不住，扣住欧阳的后脑，用唇舌堵住了那些自己不想听到的话语。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不放手，你就不会离开吗？

‐‐可现在，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却要撇下我走掉？

戚云恒想不通，也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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