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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不希望他家郎君老是想着那个有夫之夫,便开始转移他的注意力。
明月楼已经被谢扶光安排好,便是他不在,这里也能正常营业,未来他还能不能来扬州都说不定,谢扶光日后,顶多便是见到银子,是再见不到明月楼里文人写诗作画品茶论酒的盛景了。
“没有。”
谢扶光提不起兴趣。
直到有下人来报,“主子,明月楼的伙计小六来了,来得很急,应当有急事。”
什么急事?“让他进来。”
谢扶光道。
伙计慌慌张张进来,“东家,明月楼被封了!有士兵守着楼里不许进出,掌柜他们都被抓走!小的是在外面帮客人跑腿才逃过一劫!”
“小的来找您的路上被一个小乞丐塞了张纸条!”
说着,他便将揉成一团的纸条递给谢扶光。
谢扶光皱着眉打开,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神色严肃,“落云,召集城中人手,护住宅院,派人去通知城北的王参军,说他立功的机会来了。”
他匆匆去往后院,牵出一匹马翻身而上。
落云大声喊道:“郎君您去哪儿?”
谢扶光:“我去去就回,你守好家。”
他不常骑马,上马后,最开始一段路跑得及为不适,之后才逐渐适应过来。
快马疾驰,丝毫没有放缓速度,幸好今日百姓察觉不太对劲,平时热闹的街上此时鲜少有人。
他一路疾驰到码头,远远瞧见王晏之,便大声喊道:“不要上船!”
王晏之目光直直望着那道骑着马追来的身影,激动地拍了拍流光的肩,“听到没有,他不仅来了,还让我不要上船!在码头等他!”
流光:“……”
他声音僵硬道:“公子……我想,王小郎君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他缓缓转头,望着船上已经将他们的人悄无声息打晕,手中拿着刀的歹徒,屏息凝神,忽然飞快往离船远的方向跑,边跑边喊:“快——跑——啊——!!!!!”
王晏之:“……”
歹徒们齐齐亮刀,做势要向他砍来。
王晏之轻叹一声,“本来因为你们做了件好事,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们个痛快,但你们似乎并不想要。”
王晏之知道,账本被掉包的事暴露了,只是没想到那金家还有两把刷子,竟然能这么快找到他头上来。
王晏之并不清楚,金家哪有这能耐,不过是宁肯错杀也不肯放过,否则谢扶光的明月楼也不会被封,谢扶光也不会因此担心王晏之。
他一个听过两次清风馆歌舞的人都不放过,王晏之这个清风馆常客,还恰巧今日离开扬州的人又怎么可能被忽略。
王晏之一边迎敌还一边搞人心态。
“你们找本公子也没用啊,那么重要的东西,本公子作为普通百姓,当然是第一时间让人送出去上报官府。”
不过是京城的官府而已。
“你觉得公子我会那么傻,死守着那一份账本吗?当然是要越多越好啊,公子我什么都不行,但是字写得还成,记性也不错,这几天已经够我抄个百十来份了,再给我点时间,甚至还能扬州城内人手一张。”
歹徒下手更狠了,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打,王晏之都应对得游刃有余,一把折扇舞得极好,那把折扇在他手中仿佛水火不侵,刀枪不破,而他们始终突破不了这把扇子。
领头那人道:“别听他的话,去,抓马上那人!”
王晏之眸色一厉,不笑了,“这就不对了,明明在和我打着,怎么能又去找别人呢,公子我啊,可是会生气的。”
有人朝着谢扶光而去,却因为谢扶光坐在马上,一时奈何不得。
歹徒一刀砍向马腿,马儿顿时前腿跪地,谢扶光也从马上滚了下来。
王晏之沉声道:“我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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